这一病,他本身身材弱下去不说,孩子也跟着刻苦了。
“阿渔,你陈大娘又送东西过来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喘,“下次不能再要了,晓得吗?”
如果只要春夏秋这三个季候就好了。暖起来的时候有槐花、扫帚苗、榆钱,各种百般好吃的野菜。快冷的时候,又有很多野果子。固然野梨不太好吃,野桃也不太好吃,可柿子栗子,还是很好吃的……
也是因为如此,陆渔才不想跟他多打仗, 怕他妈把他打残了。
“不要!”
“阿渔听话。”老陆头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吃了肉灵芝,阿渔……”
肚子乍但是起的轰鸣,叫老陆头苦笑起来,那皱巴巴的脸也因为这个笑更加皱巴。唉,如果再不好起来,就得考虑后事了。
“别给我妈晓得了哦,我走了。”王有粮嘿嘿一笑,贼头贼脑地消逝在土墙外。
当年他爹娘帮她,本就没想着要甚么回报,她却一向记在心上,让儿子帮他修整屋子,又帮他融入乡邻……
现在这个味道……
现在,不可喽。
已经够了。
很好很好的肉,跟村口老赖家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她一口都没舍得吃的,也没叫黄鼠狼吃!
老陆头望了望内里黑黢黢的夜色,内心模糊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军靴砸在空中上的声音便越来越近,直至院门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