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村最东头,孙五哆颤抖嗦地裹紧了破棉袄,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警戒地看着门口。
江志财一想到那一千块,便喜笑容开:“对,带条鱼畴昔,伸手不打笑容人,从速拿到钱,我还得去还债呢!那群借主说了,如果明个还不上,就要断我一只手!”
“救我,救我啊……闺女,我要冻死了,你亲爹真要冻死了!”
江若云宿世但是个学霸,她很清楚,趴着不会碎的冰,在站着的时候会因为压强增大而刹时分裂,可江志财懂个屁?
“你是用心的。”
已经是三月,东北的河大要是一层冰,可实在内里已经化得差未几了,江志财当然晓得,以是只敢站在岸边,打了一个冰洞穴,把鱼网伸出来划拉,并不敢踩到冰面上去。
“啊!”
在江志财呼天抢地的哭声中,那男人也上了岸,一身从没见过的特别款式礼服完整湿透,礼服勾画出他完美健硕的身材,一双又长又直的腿正一步步迈向江若云。
此时,吓尿以后的他棉裤还湿着,胸口的伤传来一阵阵剧痛,可他却没有勇气走出这屋子一步——他恐怕那鬼女人就在门口等着他。
“祖奶奶!求求你,放过我吧!”
“爹,你真是年纪大了,腿脚都倒霉索了,如何又掉出来了。”
江若云不觉得意,转头望向河里,看够了热烈,才把江志财拉扯上来。
惹了她江若云的人,还没有谁,能囫囵着活到寿终正寝。
而他运气倒是很好,即便如许,也顺利网到了一条鱼。
走到院子里,江若云顺手拿过了一个便宜的鱼网,说道:“爹,既然两家要好好相处,人家给你糊口费,你也不能一点礼数都不讲啊,我们也不消耗钱,中间就是河,爹不是最善于捞鱼了么?”
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孙五才回过神,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是江志财,江若云的亲爹,这老不死的把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卖给他,差点把他害死,竟然另有脸找上门?
俄然,门口传来铁门的吱嘎声。
江若云冷冷一笑,抬起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不对啊,我刚才感受有人绊了我一下?”
“爹,你就这么白手去啊?”
“拯救,拯救啊!”
可男人却并没有回应她的热忱,而是用那及其冰冷的眼睛盯着她。
“爹,刚才老王家的傻儿子跑过来,踹了你一脚就跑了!爹,你没事吧?”
“开门啊半子,是我!你老丈人!”
江志财站起来便要抓江若云的手,可江若云始终留着一厘米的间隔不让他抓到,只听咔嚓一声,江志财惨叫着掉进了冰洞穴里。
男人放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江若云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的算计向来天衣无缝,这男人莫非是早就在暗处察看,一向不出来禁止,是想讹她?
“那……另有人踢了我一脚!对,绝对有人踢了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