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被家里人鼓励得小脸儿都冲动红了,只感觉走路也是一件很名誉的事情,她揪着虎子摇摇摆晃地站不稳,但还是尽力迈开小胖腿蹬蹬蹬往前走了几步。
大娃二娃把红纸拆开,从内里拿出来十张一分钱,他俩欢畅疯了,数了老半天也数不出来这是多少,在那边掰扯动手指头呢。
等陈红梅拜完了年回了家,她立即就揪住五娃六娃说:“你俩那压岁钱呢?拿来妈帮你们收着,今后给你们娶媳妇儿用。”
萌萌吃完了饭就黏着虎子,追着虎子要抓它的毛,她哪儿快得过虎子呀?是虎子一向让着她,看她快爬不动了就停下来,等她快够到的时候又跑起来,逗得萌萌满屋子乱爬。
冯老太把她放在小床上让她玩,本身就和垂教员的忙活开了,淘米洗米蒸米,煮成了一大锅晶莹的白米饭,割一块鹿腿肉细细地切了,丢进油锅里爆炒两下子就捞出来,再把今早从海里钓的鱼过一遍油,加点葱姜蒜酱油啥的给它红烧了,又从灶上拿下来一块肥瘦刚好的风干肉切成薄片,跟那酸豆角炒在一块,最后再把大娃二娃从海边摸来的贝壳煮成一锅汤,这顿香喷喷的年夜饭就做好了。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这两个小男娃每天在家里闹腾,现在终究有机遇送走一个,冯老太筹算等大娃上学了,就让他放学回到家里教一教二娃,她便能够空出很多时候来用心折侍萌萌。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冯家人也都返来了,冯老太在堂屋里支起桌子,把饭菜全都摆上去,一家人就围坐在边上吃起了年夜饭。
“哎呦,虎子还会藏钱呀。”家里人都晓得虎子有藏东西的风俗,像萌萌不要了的小布老虎就是给了它当玩具,它藏起来以后谁也找不着,但时不时还能瞥见它叼出来玩,它刚才出去必定是藏钱去了。
之前虎子三不五时就去山里猎来肉,冯老太把那新奇的肉细细剁碎了,熬成粥啊肉糜啥的给萌萌吃,她吃得老香了,长得还比村里同龄的娃娃要快些。现在她生出了牙,接连好几天都没好好用饭,虎子也不去山上打猎了,冯老太可不就得焦急么?
有了鲜肉冯老太就好办多了,当天就给萌萌煮了一碗肉糜吃,把那最嫩的一块剁成细末,加一颗鸡蛋出来搅拌均匀,再放点盐隔着水蒸,那香味能飘出来老远,萌萌一吃就爱上了,那小胖脸儿笑成了团子样,口水也不流了,吃得特别苦涩,一口气干掉了一碗肉糜和一碗白粥。
五娃把肩膀一缩就从他妈手里溜出来了,一边跑出去一边转头喊:“妈我不娶媳妇儿,这钱我自个儿收着。”
等她玩累了,冯老太给她拿了一件旧衣服铺在地上,让她坐在那边背靠着虎子,就见萌萌把她那小红布兜取出来玩,冯老太就逗着她说:“萌萌,你这钱是要自个儿收着,还是给你妈收着呀?”
那小鹿奄奄一息,虎子扔下就不管了,冯老太赶紧号召家里人出来杀鹿放血,把那鹿肉切成一块一块,放进竹筐里用根绳索挂在井上,在这夏季里能存放好些天呢。
苏婉看那钱厚厚一叠,内心打动却不能不推委一下:“妈,萌萌还太小,咋能拿你这么多钱呢?”
刚清算好堂屋,隔壁老二老三就带着百口人来拜年了,冯老太也给了几个孙子一样的压岁钱,还拿了糖果给他们吃,让几个孙子欢畅地呀,只感觉大伯家就是好。
就将近过年了, 冯老太盼着虎子能猎点儿新奇的肉返来, 家里人吃惯了鲜肉,再吃风干肉就有点没滋没味, 但好几天畴昔了,虎子就是没有动静,冯老太绝望之余,也在内心揣摩着本身是不是太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