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舅平生最值得高傲的不是本身在肉联厂当个小组长,部下管着十几个工人,他最高傲的是他儿子葛成靠本身的才气娶到了坐办公室的儿媳张彩芳。肉联厂工人是比其他厂的工人好,但再好也是个干夫役的,儿媳妇不一样啊,每天干清干净地坐在办公室里写写算算,不吃力不说,人为也高啊,比葛成高出八元呢。
葛红花常常去哥嫂家,也不见外,直接排闼就出来了,葛大舅一家正在用饭呢,她伸头一瞅,炊事真不错,一盘青菜,一盘炒鸡蛋另有一盘猪耳朵,肉联厂吃肉就是便利啊。
葛大舅啜着一口酒摇摆着头非常落拓,葛舅母一口玉米饼配着一口鸡蛋吃着,而侄子媳妇张彩芳端着碗在喂着坐在一边玩铁皮青蛙的小侄孙用饭。
从葛大舅家出来,葛红花打起精力又去了葛二姨家,她家离得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葛二姨一家已经吃完饭了,她正在楼道里洗碗,一看到葛红花过来,忙在衣服上抹了抹污水,就迎她进家里坐,倒了杯开水给她。
葛大舅瞅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晓得,就是想让你尝尝,在大哥家客气啥啊,都生分了。”
“那豪情好!”葛二姨哈哈大笑。
葛红花拿起筷子夹了猪耳朵,心不在焉的吃着,连甚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葛红花听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嫌弃家里穷,结婚没有本身的房间不说,兄弟姐妹还多,普通的江州人家里最多就三四个孩子,杨家五个孩子真的太多了。
葛舅母点头,她是至心实意想办好这件事情。可一来肉联厂女工真的少,不是早就结婚有孩子,就是方才结婚,肉联厂是个好单位,单一条不缺肉,内里的女人就早早被人惦记了,二来就算有一两个适龄的,人家女人也不肯意啊,她们挑遴选选的余地大啊,杨建国的前提在那边面真的不算好。
葛红花瞅了愁,发明侄子葛成不在家,扭头问葛大舅:“大哥,我侄子如何不在家用饭,去哪儿了?”
张彩芳递给葛红花,笑着说:“三姑,喝水。”
葛二姨一边拍大腿,一边抱怨:“三妹,二姐一向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呢。第二天连上班的心机都没有了,就深思着厂里的小女人,哪些和建国合适。看好了几个女人,跟她们说要给先容工具,你晓得她们问甚么?”
张彩芳行动很快,把碗筷放到葛红花手边,端起饭回身喂着孩子了。
见她出去,葛舅母忙放下玉米饼,从中间拉出张凳子让她坐,又使了个眼色给张彩芳,张彩芳把孩子抱到一边,就去了厨房,很快端了杯糖水出来。
两人一坐下,葛红花迫不急待的问:“大嫂,前次托你帮手给建国找工具的事情,有下落了吗?”
她除了扶植上面另有四个孩子要操心,反观葛大舅就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立室了,也都有了第三代,含饴弄孙的,日子过的美啊,人和人的命就是分歧。
真难为死葛舅母了,她又不能直接跟小姑子说,你家建国的前提女人看不上,这话太获咎人了,以是葛舅母就一向拖着。
葛姨夫本来坐在桌子旁看着报纸,一抬眼看到小姨子来了,估摸着俩姐妹要说会话,就把位置让给她们,本身拿着报纸回房间看了。
葛红花叹了口气,人穷志短,为了不让儿子打光棍,脸面不首要,归正她的脸皮现在是厚的戳不破了。
葛二姨持续说:“现在的小女人可精了然,不像我们之前傻乎乎的,甚么都不敢问,甚么前提也不提,有事情,品德好便能够了。她们会问做甚么事情,家里有没有屋子啊,家里几个孩子啊。二姐把建国的前提一说,没几个乐意见面,有一个愿定见的,看着也勉强,如许的女人,二姐没脸给建国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