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听了便念佛道:“阿弥陀佛!公然是救人磨难的及时雨!哥哥我心上也感念他不尽!”
武松忙道:“哥哥快扶嫂嫂坐!”说着,推金山倒玉柱普通,纳头便拜。潘弓足急上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了!”武松朗声道:“父母见背以后,自当是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嫂嫂受之无妨!”
潘弓足便叉手上前万福道:“公然是哥哥不凡,弟弟豪杰。叔叔回礼!”
武松扬眉道:“兄弟能有明天,多亏了公明哥哥的指导!”
武松点头:“恰是!前些日子兄弟得了讯息,说被兄弟打了的那家伙却未曾死,救得活了,是以便想要回籍来寻哥哥。不想却患上了虐疾,走不得远路。这也恰是天缘,若非如此,怎能见得公明哥哥?”
三人干了,武松便叹道:“只可惜小弟当今在阳谷县做了都头,隔着二百里路,却不得和哥哥常常相聚。”
武大郎早已迫不及待地问道:“兄弟,分开这些年,你却到那里去了?”
武松笑道:“若不舍近求远,怎能打得景阳岗上大虫?哥哥却不知,这此中有个原故。”
武松亦是虎目含泪:“兄弟刻苦,也只不过是皮肉上受些风霜雨雪;为了我这个不费事的,哥哥却在家中受着那心上的痛苦,这才是真苦啊!”
武松点头道:“徒弟统统安好,并且在汤阴县永和乡又收了个门徒,我这个小师弟姓岳名飞,字鹏举,固然年仅八岁,倒是好一个学武的美质良材,将来成绩必在我之上!”
挂剑豪杰数季子,赠马豪杰看西门。却不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化。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健马长嘶,一**叫道:“武星主可在吗?小的给您送马来了!”这恰是:
却听背后有人笑道:“这个我却不信,叔叔连猛虎都打了,另有甚么豪杰豪杰,能强过打虎豪杰的?”
一边说,一边安排席位。武大郎坐了主位,潘弓足对席相陪,武松打横。三人坐定后,武大郎便端起酒来,说道:“本日我武家一门团聚,倒是大大的丧事。从今以后,我们兄弟好好将门庭清算起来,让先人也光辉光辉。来!这便都喝一口吧!”
武大郎带着武松进了家门,紫石街上的左邻右舍们也都散了,谁也没有重视到,街边的拐角处,有几双恶毒的眼睛正看着武松高大的背影,冷冷地笑了笑。
潘弓足截道:“你此人,如何说话?叔叔这般豪杰,怎能骑驴子?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转头看时,却见潘弓足捧着个盘子,内里都是安排端方的菜肴,正颤巍巍走上楼来。兄弟二人忙打帮着接了,摆在桌子上,武松留意看时,却见菜肴清算得精洁丰美,便感慨道:“哥哥这两年来,日子过得倒也充足。”
武大郎对潘弓足喜笑道:“大嫂,这几白天嚷动我们清河县的打虎豪杰,恰是我这兄弟武松了!”
武大郎一愣道:“公明哥哥?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兄弟二人坐好后,武大郎便问道:“兄弟,我听清河第一楼里来往的客人说,沧州直南为阳谷,两地相距约有四百里;沧州南偏西为清河,两地相距约二百里,阳谷又在清河东偏南二百里处。且沦州南下清河,本可仰仗运河便当,兄弟你为何却从河南边向来,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武松笑着一拍胸脯:“连景阳岗上的大虫都吃兄弟打了,哥哥却说我这虐疾好了没有?”
武松面有愧色,低头道:“好教哥哥得知,两年前兄弟不争气,吃酒醉了和本处奥妙相争,一拳将那厮打得昏沉。兄弟只道他死了,是以连夜脱逃,投奔至河北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庄上遁藏。直在那边住了一年不足,这情面冷暖,世态炎凉,兄弟也饱尝了好些,是以悟出了多少为人处世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