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水秀才体若筛糠的怂样儿,应伯爵点头笑道:“水兄弟,那武二此去,必定见红见喜!你有那颤栗的工夫,还不如从速清算家中要紧东西,去我那边暂避一时,也免得将来官司勾取!”
水秀才这时舌头都吓硬了,那里说得出话来?
武松听了,两条忿气从脚底涌泉穴直冲到头顶百会穴,心中只是道:“昨日阳谷县那三人如此说,本日清河县这水秀才也这般说,看来此事是个真的了!”
就在郓哥迷惑的时候,武松已经寄顿了白马,扯开了大步,直奔西门庆府上而来。这恰是:
那人上前作揖:“小生水兴,字杨花,是本县秀才。冒然上前,只想跟武二哥说几句要紧话。”
当下水秀才前行带路,武松随后跟来,进了水秀才家门,却见满屋子的书,武松心中不由得有些寂然起敬。
水秀才推委道:“这如何使得?我是读书人,安能收受人家财物!”
武松前脚出门,那应伯爵便后脚溜进门来,喜笑道:“大事成矣!”
水秀才心中暗喜,口中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了结不要气苦。这两年大郎交好了一个西门大官人,在清河县中身价陡长,我也替他欢乐。可垂垂冷眼旁观,却发明不对了。那西门庆蓄意交友了大郎,将他绊在清河第一楼里做买卖,他本身却溜去紫石街,进了大郎家,便一两个时候不出来。小生是个读书人,也不敢猜想他在内里做甚么。是以,明天跟武二哥打个号召,还是速速将令兄令嫂,接到阳谷县去住吧!不然日久,必定生出事来!”
应伯爵大笑着走远,却不知身后的墙角处转出郓哥,这小厮挎着果篮,望着应伯爵的背影,喃喃自语:“鲍应村外山坡上?这应花子又搞甚么古怪了?”
水秀才向四下里看看:“其间人多,不是个说话去处,舍间离此不远,便请武二哥一行。”
水秀才指着家中四壁,慨然道:“小生是个不第的秀才,家中穷得只是书,若不是大郎看觑我,我也早饿死多时了。别人是三文钱一个炊饼,我倒是三文钱两个炊饼,这情分,小存亡也记得!”
武松心中一动,便问道:“你有何要紧话说?”
水秀才嘴里连珠价般叫苦:“都是应二哥你扳连了我!”
誓将降龙伏虎力,翻作尸山血海人。却不知西门庆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应伯爵哈哈笑道:“正要他做出事来!若能撒开手将那西门庆满门都杀了,更趁我愿!”
武松听了心头更疑,忙号召道:“水兄且住!却不知你话中何意?还请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