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贴身近战,讨不了便宜,那便放开手脚好了。西门庆一声长啸,把丹田中的一口浊气排挤体外,两手关门闭户,双腿已经飞踢而起。
西门庆帮武松编了一首歌诀——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拳。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蹬梅尖。十一起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这是武松弹腿法,不算临清正宗传。
孙天锦便回礼道:“公然是文武全才的三奇公子!说句话儿都这么熨贴!方才是小女子不识三奇公子尊颜,失礼在先,还望恕罪。”
奥秘女子见西门庆一起潭腿踢完,恰是前招已尽,后招未出的青黄不接之时,这便宜现在不捡,的确就是天下最大的笨伯。因而一声娇叱:“小帅哥,那里去?”身形展动,如风回雪舞,直扑上来。
西门庆十路潭腿堪堪踢完,见那女子精乖得象狐仙一样慧黠,心中暗想:“如许打下去,我得打到甚么年龄?”俄然灵机一动,装出个黔驴技穷之势,借着奥秘女子乘虚而入守势重振的机遇,卖个败相,回身就走。
走得近了时,西门庆却见此人生着三拳骨叉脸,微有几根髭髯,却似三十三四岁的年纪,心中不由得暗想道:“此人必定是那菜园子张青了。”
奥秘女子发着狠,猱身而上,身形飘忽,如天孙织锦,玉女投梭,将西门庆围在一张无形的里,脱手之间或三虚一实,或五虚一实,变幻无穷,招数转换时更是极臻佳妙。
当下斜眼向阿谁搅局者望去,只见他站在月光里,身边歇着一担酒,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正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带。
“哎呀!”张青一声大呼,才已扑翻身在地,纳头便拜,“闻名久矣!本日幸得拜识!”中间的孙二娘和那奥秘女子,也是耸然动容。
张青便哈哈大笑起来:“红斑白藕青莲叶,说来都是一家人。小人当年,和无嗔大师很有来往,却不敢叨教豪杰高姓大名?”
昔日卞和哭璞玉,目前跃鲤化神龙。却不知三奇公子藏何奥妙,且听下回分化。
武松弹腿法的第十二路,驰名唤作玉环步,鸳鸯脚,乃是败中求胜的绝技,西门庆不久前学了,从未有机遇一用,明天碰到了劲敌,恰好拿来一试。
“哎呀!”张青一声大呼,又向着武松那边拜倒了下去,“今晚明月有情,照我归程,本来是家中来了两位豪杰豪杰!若非如此,岂不劈面错过?幸甚!幸甚!”
奥秘女子和西门庆听了,都是一呆,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倒纵了出去。武松便把窗框一拍,这下没看到本身所创新招的结果,实在是一件憾事。
话音未落,张青、孙二娘、奥秘女子面色齐变,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莫不是山东东平府清河县、江湖人称‘三奇公子’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吗?”
窗前观战的武松微微一笑,晓得西门庆要使新招了。
西门庆吃她一气猛攻,倒也不惧,有武松给他压阵,贰心定得很。当下见招拆招,几次合以后,却感觉有些不妙。
只见张青上前,叉手不离方寸,恭声道:“豪杰踢得好潭腿,却不知和山东临清龙潭寺无嗔大师如何称呼?”
西门庆听到他提及师门,仓猝恭恭敬敬回礼道:“鄙人鄙人,恰是龙潭寺俗家弟子,无嗔大师,是我师兄。”
武松仓猝表示西门庆扶起张青,西门庆猜疑道:“三位口口声声说我是甚么‘三奇公子’,却不知此言何意?”
本来女孩子都喜好留长指甲,这奥秘女子的指甲特别长且锋锐,以是无形中她便似多了几柄助战的匕首普通,一寸短,一寸险,打得西门庆缚手缚脚,非常憋屈,恰好这些特别的“匕首”,用白手入白刃的工夫是抢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