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本来姓祝叫祝二宝,私盐估客堆里,这名字不但好记,并且宏亮,但既然捐了官,再叫二宝就明显不太雅相了。是以就按着前人旧例,以官名来代替名字表示尊称,祝家庄里里外外都称呼起祝朝奉来。
如此一来,祝朝奉没有当官之弊,却享尽当官之利,官道黑道通吃,日子过得更加清闲。
祝朝奉固然已经早过了惹事的年纪了,但听到梁山泊要动自家发财致富的私盐命根子,老头儿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撑儿子们罢休一搏。
栾廷玉确切不是等闲之辈,在他的锻练下,祝家庄大家习武,比武皆是哥儿将,上阵皆为父子兵,私盐门路今后一帆风顺,不但报了当年的抢盐之仇,还主动脱手,兼并了几条贩私盐的门路,成了山东道上最大的一股私盐权势。
官面上注了册,黑道上挂了名,祝朝奉又结好了祝家庄周遭儿的扈家庄和李家庄,设下存亡誓愿,大师同心共意,如有轻重缓急,相互递相救应。如此一来,将这座独龙山打造得好似铜帮铁底普通坚毅。
开了窍的祝朝奉便纠合起一帮乡里的穷小子,偷偷摸摸地贩起私盐来。山东远洋,有鱼盐之利,鱼倒也罢了,但盐倒是不成一日无此君。官盐代价腾贵,老百姓大多吃不起,这便给了私盐繁华的空间。祝朝奉带领着弟兄们,起早摸黑,肩扛手提,心血所至,祝家庄一每天富庶了起来。
再厥后,栾家老爹老娘接踵作古,栾廷玉也听到些当年狡计的声气,但一来祝朝奉相待的好,现在家业更胜当年,二来当年那把火又没烧死一小我,说不上甚么仇恨,三来处了这么些年,毕竟有了些豪情,是以栾廷玉也只好苦笑笑,丢开手罢了。
祝龙是个圆脸膛的男人,双手笼在袖子里,待人接物,老是笑得一团和蔼,不知秘闻的人,压根儿看不出他技艺高强。这时听着武怀沙的抱怨,祝龙便笑道:“这宋江宋公明忒也过份了!想当年他在郓城县时,仗义疏财,兼济四方,我们兄弟倒也服了他是个及时雨。谁成想,一上梁山,坐了第二把金交椅,他就这般胡作了起来——独吞山东盐利,他倒是一副好牙口!”
变脸佞贼奸如鬼,冷眼旁人眼似钉。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送走了志对劲满的宋清,大师就在一片愤激的氛围中大肆开骂。这两天又不竭有路远的豪杰赶来,祝氏三杰传达了集会精力后,大师更是越骂越凶了。
比如打盹来了个枕头,面对梁山泊的挑衅,祝氏三杰大喜。梁山固然兵强马壮有万人之众,但独龙山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这三村里算来,总有一二万军马人家,却也不惧他。祝氏三杰便商讨了,机不成失,失不再来,趁此机遇,结好全山东的豪杰豪杰,把梁山泊踩下去,自家出头。
最后,宋清头领瞻望出了浅显易懂的标语——跟着宋江哥哥走,每人每天九贯九——这一次非正式的集会,就此美满地落下了帷幕。
祝氏三杰是初生的牛犊,恰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的时候,正想着如何样才气在山东道上大大的露一露脸,扬一扬祝家庄的威名,不想就有梁山泊一头撞了上来——梁山泊传下了绿林箭,要兼并全山东的私盐油水,如此贪狼饿虎之相,顿时引发了全山东道上豪杰的侧目。
此时,祝家庄大帐中,山东的私盐估客们团团而坐,祝氏三杰主位相陪,大师大碗酒、大块肉,一边胡吃海喝,一边痛骂及时雨宋江宋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