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拍桌道:“本来是他!我久已听闻,这位鲁大师是个好男人!前些日子传说他和一个叫青面兽杨志的,占住了二龙山宝珠寺,替天行道,捕寇官军不敢正眼觑他,想不到他还曾在这里留下过一段公案!”
曾思齐道:“本来如此。却不知这位查良镛前辈,倒是多么人物?”
走了半日,早来到一处繁华贩子,西门庆见这里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便笑道:“这必是别离时张青说的,孟州城东门外驰名的欢愉林了!”
王五赵六巴不得一声儿,忙忙地找了个宽广透亮的酒楼出来,入坐后便要帮武松开枷。武松却道:“这里已近孟州城,耳目浩繁,若被故意人看到你们宽松我,却不是你们两个的不对?这一起上承你们两个敬我,现在这枷我便多戴一会儿,也算不得甚么。”王五赵六听了,都是感激不尽。
小二哥接着道:“那施家传到这一辈,出了个成气候的少爷,叫施恩,自小就好使枪弄棒,打抱不平,这一带的豪杰豪杰,都交友遍了,江湖上送他一个外号,叫做金眼彪。为啥叫金眼彪?因他母亲是西域龟兹来到咱中原的,碰上了他父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天缘作合之下,才生下了他这一个汉化了的色目人。”
西门庆忙道:“曾兄曲解了。兄弟不是明教弟子,只是当初有幸打仗过一名查良镛前辈,他倒和明教有些缘渊。这首歌兄弟听他唱过几次,爱其歌中不吝己身,却心牵天下的大仁大勇之胸怀,是以心有所感之下,便记着了。”
西门庆喜的是,使六十斤浑铁禅杖的胖大和尚,十成里有九成九是电脑优化鲁大师鲁智深了;惊的是若鲁大师也象那知名梵衲一样,被人熊扯了个粉碎……
西门庆便道:“贼和官,也普通。某些人是先仕进,再做贼;某些人是先做贼,再仕进。曾兄大才,何必拘泥于此隅?倒不如出山,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大奇迹,便不图留个高名于世,也能为百姓谋个福祉啊!”
话音未落,西门庆便双手合什,长长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临时抱佛脚的模样,看得大师都笑了起来。
西门庆和武松上前拜倒,世人相随行礼。西门庆想起二十年前前辈血战英勇,忍不住曼声长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必?为善除恶,惟光亮故,喜怒悲愁,皆归灰尘。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这顿饭只吃得盆干碗净,曾思齐便带了大师,出门在村中漫步。西门庆留意四望,才发明这村舍看似平常,却暗合兵家法度,一树一石,一屋一舍,都有其妙用地点,明显当初构基者心中大有丘壑。
王五赵六便拉小二坐,小二那里肯坐,只是说:“没的反失了高低!”西门庆便塞了一把铜钱畴昔,问道:“小二哥,你怎的说,这打擂台一事,干系到这个集子的存亡?”
回到村中,西门庆和武松便告别要行,曾思齐、张青那里肯放?连续留住,管待了三日,这才置酒送路,又把出些钱来赍发王5、赵六两个公人。西门庆笑道:“曾兄、张兄也不消给他们钱,只在他们俩回程的路上,将他们平安然安送过熊耳山,就是他们天大的造化!”
西门庆听着忍不住内心暗笑,看来北宋的房地产行业,施恩要占一笔浓墨重彩了!这恰是:
啊啊啊!当时真要一把无明业火点起来,把熊耳山烧成火焰山不成了!
大师扶起王五赵六,给他们做出了万无一失的包管,这两位端公才清算起惊骇,抖擞起精力,请武松戴上了行枷,重新贴了封皮,取道往孟州城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