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蔡攸接到官家的唆使后,抖擞精力,第二每天刚蒙蒙亮,他就上金亭驿馆拜见察哥去了:“晋王千岁,昨日筵上所言可当真?”
察哥便用心含混道:“小王量浅,昨日即使说了些甚么,也是醉后胡言,作不得准。”
君臣两个奥妙计算了两日,期间也咨询了杨戬、梁师成、王黼、郑居中等重臣的定见,这些人都收了西夏的土特产,除郑居中唯唯诺诺没个准话外,别的人都是唯徽宗马首是瞻的。君臣一心,终究点头定案,因而召开朝会,与百官廷议。
徽宗做大喜状:“梁爱卿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王黼出班拜伏:“我主万岁,臣有一策,可济户部之急,可遣西夏之兵。”
王黼嘴角上暴露一丝调侃。这些人,不识时务,螳臂挡车,真叫人可发一笑!
“西周末年,犬戎围镐京,国度丧乱。当此时,有周王抖擞,封秦以关西之地,秦贪其利,遂鼓勇抗击犬戎,逐北千里,边患终平,秦亦成为周朝屏藩――本日之势,与当日何曾类似也?我主万岁何不效仿周王,尽以关西河东之地封西夏,利诱其心,必能驱虎吞狼,最后终成大业!”
侯蒙一听,心惊胆战,仓猝拜倒在丹墀下:“我主万岁,户部实在是没钱了啊!”其声怆然,闻之涕下。
这一言,却戳在了几大权臣的肺管子上。前些天他们之以是捐了一仓陈粮霉米,是因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填饱那些小兵的肚子,来保卫他们的身家繁华,米粮虽捐,心中滴血之惨状,又有谁知?现在侯蒙还想着让他们捐款,的确是穷疯了在做中国大梦!
蔡攸便道:“我主天威浩大,感念远人,导致西夏束手归心,望东而拜,夏主乾顺利派弟察哥,来我大宋献款乞降,现在和约已成,恰好会聚边疆悍勇人马,回师攻剿梁山,必能一鼓而平!”
察哥抚着这些官方执照,感慨万千:“西门庆啊西门庆!我在你手里得不到的东西,却在宋朝君臣手里获得了,你若知之,不知作何感触?哈哈哈……”
察哥便道:“我皇兄是一国之主,岁币甚么的,打动不了他。若贵国真有诚意,须割边国地盘,我必出兵!”
徽宗主持公道道:“梁爱卿所言有理。疑人不信,信人不疑,若逆而行之,非招安远人之道也!然侯卿所言,亦有中肯处――若边军东调,边疆空虚,却当如何?”
世人如欲杀人般的目光,正做中国大梦的侯蒙视而不见,但王黼的话一字字传入耳中,却如同冰水淋头,让他激灵一下醒了过来。本来王黼说的是――
与此同时,早有人暗中将割地的密约送到了察哥手中,文书印玺,一应俱全。
蔡攸见火候已足,仓猝出班跪倒,大声道:“我主万岁,微臣有言上奏!”
杨戬闪出:“我主万岁,梁公公此计何止釜底抽薪,另有驱虎吞狼之效!以西夏人马攻打梁山背叛,敌则两弱,而我独强,亦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善法也!”
又想到:“得了这些文书,领受起边地来,那叫做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宋朝边军中,刘法、折家将都是烈性,到时略加教唆,恰好复兴边衅,如此一来,天然是宋朝背信,我大夏人马,只平边疆,再不入中原一步!想让我军和西门庆二虎相争?哼!哪儿有那么轻易!”
徽宗渐渐从龙椅上站起,朝袖一拂,正色道:“退朝!不今后,寡人自有主张!”
徽宗笑容满面,俄然感喟一声,低头做懊丧状:“若要西夏出兵,必定许以厚酬――然江南山东俱叛,朝廷国库空虚,如何拿得出财帛?”
徽宗先弁言道:“现在梁山猖獗,兵围汴梁,大宋国威,荡然无存,却不知哪家文武,有神机奇谋,与本道君做解忧之杜康?”连问三声,并无一人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