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也道:“老儿虽已是棺材瓢子,但还教下了几个门徒,若公子不弃时,请为差遣!”
察哥亦是一笑,正气凛然隧道:“只消将来梁山之主定鼎中原后,能与我大夏交好,结为兄弟之邦,休咎相依,磨难与共,两国再无边患,别的夫复何求?”
察哥心道:“你西门庆不懂围三阙一的兵法?当我察哥是三岁小孩儿吗?这般好哄?这个梁山之主,奸刁奸刁的!不过,还是奸刁之人好打交道,若碰上个君子君子,我计就不成了!”
察哥悠然道:“梁山之主身临宋都,眼望边疆,胸怀宽广,鄙人佩服――不过梁山之主有所不知,鄙人并非从边疆烽火中来,而是从这东京开封府来!”
西门庆固然心下也惊奇,但面不改色,向周侗、宗泽抱拳道:“两位父老休怪,军务在身,恕长辈失陪了!”
西门庆向焦挺、鲍旭一点头,二人带人退出,帐外鉴戒,帐中只留西门庆、察哥两个。西门庆举手道:“使者昏夜前来,必有要事,其间再无六耳,且说无妨。”
周侗却问道:“若世人乱糟糟都来当天子,这天下岂稳定了?”
周侗仓猝道:“私不废公,公子请便。”
察哥悄悄一击掌,笑道:“好!利落!我们大夏好男儿,最喜好这般干脆利落的豪杰子!鄙人此来无它,愿献东都城于梁山之主!此城一得,梁山之主便是中原之王了――可喜!可贺啊!”
当下笑道:“在劣等进了东都城,才晓得中原竟然产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窜改,改朝换代,只在瞬息。唉!若非亲见,那个能信?待见了宋朝君臣,一闻和议,那些人都大喜,抢先恐后地催着鄙人签约――嘿嘿!倒叫鄙人好生难堪啊!”
西门庆脸上暴露了笑容:“这费气败力偷城门的活动,却不是那么好做的。你们捐躯破命的,毫不是因为敬佩我西门庆的浮名,甘心任务劳动――有甚么前提?我们亲兄弟明计帐,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这就明说了吧!”
西门庆摆手道:“甚么围三阙一,我是一窍不通的。只不过城中的老百姓总要出城樵采,我们梁山围城,总得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哈哈!哈哈!”
此时已是灯烛初上,四野昏黄之时。行路中西门庆详问焦挺,才晓得他和鲍旭巡营,却在营外碰到了几个行迹诡秘之人,这些人不躲不藏,直撞上来,开口就要见西门庆。鲍旭问他们来源,一小我便亮出一面金牌来,焦挺和鲍旭都吃一惊――本来这些人不但是西夏使者,为首之人更是夏主李乾顺之庶弟晋王察哥!
西门庆“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隧道:“使者从城中来?本来是向宋朝乞降的。”
西门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使者前来,有何贵干?”
西门庆心说:“这话骗鬼去吧!”因而把手一挥:“既是兄弟之邦,就当畅高兴肺,有甚么说甚么!使者有话固然明言,我们梁山要拿甚么来换这东京开封府一城的繁华繁华?”
察哥有些狼狈,他本想借签约的结果要胁一下西门庆,没想到人家底子不吃这一套,因而从速正色把话往回圆:“梁山之主此言差矣!三奇公子的大名,我们大夏君臣也是久仰的,只恨山遥水远,不能相见;而大宋却与我国世为仇敌,本日不得已而乞降,男儿心中实深耻之!幸天夺其魄,梁山之主吊民讨伐,攻打逆宋,值此百尺竿头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我辈怎能随便签约助逆,做那等亲者痛而仇者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