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忙起家道:“鲁大哥说那里话?二哥在那里,小妹天然随在那里。青翠绿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不过般若——有甚么称得上辛苦的?”
鲁智深动摇手,连声道:“四泉兄弟,你也赞得我够了!我却奇特,这些事情你又不在场,倒是如何晓得的?”
听鲁智深提到老种经略相公,西门庆蓦地想到一事。这恰是:
西门庆、鲁智深、杨志指导着武松的背影哈哈大笑,大师抱着酒坛子从大殿里出来,又换了个通风的处所持续痛饮说话。鲁智深鼓起,甩开僧袍,暴露一膀子好花绣来,杨志和西门庆也豁了怀,大师把酒指导江山,豪情潮涌。
西门庆点头道:“若不是以事,怎能显出哥哥那般见义勇为、粗中有细的脾气?哥哥当日作为,小弟都探听得倍细。且不说打发走那卖唱的父女后,哥哥在那客店门前坐了两个时候,也不说到状元桥郑屠店前,哥哥不急着发落他,偏消遣他切了一上午的臊子,只说哥哥打倒那郑屠后,劈面骂他的话,倒是最见功力!”
说着,西门庆再次向鲁智深深深拜倒。
鲁智深和杨志听了,哈哈大笑。鲁智深便道:“杨兄弟且去巡山瞭哨,我来带四泉兄弟去放水!”杨志笑着去了。
二人哈哈一笑,相互深感知心,鲁智深便大呼添酒来!
鲁智深和杨志对望一眼,杨志便晃闲逛悠地站起家来,叹道:“鲁大哥,枉你我兄弟二人做了半世军官,却当不得四泉兄弟醉后的智谋,岂不忸捏?四泉兄弟说的都是金石良言,小弟先往山前把岗哨重新安排一遍。”
喝着酒,说着渭州旧事,话题不知不觉由江湖轶事转到了西部疆场,说到了现在所谓的西军名将们身上。鲁智深便不屑隧道:“说到西甲士众,有勇无义之徒最多,洒家内里只服老种经略相公,余子碌碌。”
西门庆又道:“其别人积德,其善唯恐人不知;哥哥积德,倒是只求无益别人,甘愿自污本身;最可贵的是,旁人积德,服膺恨不得一世;哥哥积德,却事过便忘,深藏身与名——此中品德之高低,真乃天壤之别!如此高风亮节,怎能不叫小弟爱护?!”
蓦地想起一事,便把酒坛子一放,向鲁智深、杨志二人道:“两位哥哥,小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下二龙山小喽啰击鼓吹笙,众星捧月一样簇拥了西门庆上山,进宝珠寺大殿坐定,鲁智深便叮咛杀牛宰鹅,抬上好酒,清算筵席为梁山世人拂尘。
鲁智深问起西门庆姓名时,张青、孙二娘伉俪两人也闻讯赶来了,一见西门庆,二人大喜,正欲厮见时,却听鲁智深问起,张青便笑道:“好教大哥听了欢乐,这一名,就是我们京东两路、山东道上首屈一指的豪杰——三奇公子西门庆!”
只因酒后传笑语,方得阵前定兵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杨志也道:“我们江湖豪杰,如有一利器在手,平增一倍工夫,但得一口宝刀,谁肯相让?恰好就有西门兄弟你仗义,还了洒家的家传宝刀——与你的义气比拟,那株灵芝还真算不得甚么!”
西门庆仓猝站起来,大着舌头道:“两位哥哥休说客气话,小弟值得甚么?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吸着气要放屁,喝了酒要放水罢了!——叨教哥哥,放水却到那里?”
西门庆连连摇手:“甚么请教?如何当得!小弟此来正要讨扰一番,倒是真的!”
放了水,西门庆和鲁智深重新找了个偏殿坐下说话,西门庆便提起当日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来,笑道:“当世豪杰,小弟只爱护智深哥哥一个,哥哥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