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点头苦笑着暗想道:“你家老公说得全错了!蔡京之贪,一定便前无前人,只是前朝的贪渎者没被揪出来;至于后无来者,更是无稽之谈,比起后代一个副厅级狗官就能挽救一个国度的奇闻来,蔡京实在算不得甚么。”
孙二娘却伸拳在桌上一擂,叫道:“听那行院女子话本中唱道,厥后武都头从睡里梦里醒转,倒是白马冲开存亡路,尖刀杀尽不平人,血溅鲍应村,威震清河县,这个倒是有的?”
想起李娇儿,西门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端起碗来,只是喝酒。
武松问道:“三奇公子,却不知有哪三奇?”
西门庆陪了一碗,却听张青又道:“若说这第一奇第二奇,都是枝梢末节罢了。但这第三奇,落在我江湖豪杰眼中耳内,倒是非同小可!”
西门庆和武松对望一眼,都是苦笑。西门庆便想:“这些江湖后代,脑筋里的思路,和常**大分歧!若想教他们重新改革天下观,此生当代,也不知要费我多少工夫!”
武松大声喝采道:“张兄说得是!敬这万金不易的义气一碗!”世人哄然照应。
孙天锦嘿嘿一笑,问出一番话来,只听得西门庆目瞪口呆。这恰是:
大师举碗都干了,张青便道:“武都头犯下了这桩泼天大案,本身去清河县衙门里首告了,这恰是男人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的本质,但谁知――西门大官人却一匹快马千里走单骑,直撞上东京太师府,以十万贯金珠宝贝,买出了武都头一条性命――以德抱怨,义气为先,此三奇也!”
这时,孙天锦凑了上来,盯着西门庆的眼睛道:“帅哥大官人,咱家有个题目,你却要照实答复我!如有欺瞒,我但是不依的!”
武松叹了口气,举碗灌了本身一下子,苦笑道:“武二行事莽撞,倒吃江湖上豪杰笑话了!”
孙二娘见西门庆点头,便帮姐姐说话道:“赃官见钱,如蝇子见血,就算一个馒头掰开了打个半数,五万贯毕竟是有的吧?”
武松面红过耳,只得借酒遮脸道:“若说此事,实有!实有!此武二平生之憾事!一想起来,便无地自容!”
正说到此时,却听孙二娘冷冷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