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完了吗?只听罗真人道:“现在诸事已了,徒儿可再入尘凡炼劫。你的老母,我自派人看顾。此去休被人欲所缚,误了畴前学道之心。”
西门庆和公孙胜便去客房,见了戴宗李逵,李逵脸涨得通红,戴宗面色稳定,只是睡眼惺忪隧道:“本来是四泉兄弟和一清先生返来了,却不知……?”
李逵听了大喜,拜倒在地:“好道长哥哥,但有了你这句话,也不枉俺铁牛辛苦一场!”
这时,云床上的老羽士扬声笑道:“公子,别来无恙乎?”
这一跤摔得西门庆头昏目炫,一时竟然挣挫不起。贰心中奇特:“以我的武功,戋戋盘坐,便是坐在三天三夜,也不会腿软成如许——莫非星空一刻,竟是人间三秋不成?”
没有明,也没有暗;没有浓,也没有淡。黄金闪烁吗?没有;贵爵高贵吗?也没有。唯有无尽的苍茫,交叉着将来与亘古。
西门庆谨慎翼翼地问:“却不知谁应运?谁应劫?”
西门庆听了,又喜又愧。他此来带上了李逵那莽夫,本是筹算着李逵斧劈罗真人之前,本身上来喝止了,向真人市惠,以此来赚得真人之心,好求公孙胜前去高唐州破高廉。想到罗真人神目如电,怎能不叫西门庆羞惭无地?当下深深拜倒,不敢昂首。
李逵便把胸口一拍:“为哥哥死都不怕,还怕走夜路吗?”
“到你三十三岁时,星斗之力运转,天门便要闭了,当时为官的,家业残落;繁华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清楚报应;欠命的,命来还;欠血的,血流尽;看破的,遁入玄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你身在这大局中,疾病劳苦诸般小业障如何能拘束于你?只看你持何心,步何路,是流于同俗,还是另破新局——吾辈于子皆有厚望!”
西门庆拉着公孙胜便入镇来,行到镇中间处时,却见无数人围拢在一家铁器铺子前,大声喝采:“好神力!”
古迹普通,他的声音象安闲的流水一样滚过西门庆惶恐不静的心头,将各种负面情感一洗而空。
这老羽士俄然变脸,大喝一声:“孽障!还不纳下命来!”因而空间摧裂,他就此向无底处沉湎,直到大呼一声展开眼时,秦梦溪已经变成西门庆了!
罗真人点头道:“不欺心,不妄言,守廉耻,大道至简。现在天下渐建立尸之地,吾道知易行难,你这些年来,虽有雷霆手腕,但却能守正持中,倒也难为你了。”
且渡真人离仙界,再携豪杰上高唐。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永久也忘不了他穿越时那一场似真似幻的昏黄之殇!
罗真人悠然道:“你看天门。”西门庆坐直身子昂首看时,只见头顶星光闪动,光彩中仿佛真有一道无形的流派在虚无缥缈中随风扭捏。
第二天,日头尚未喷薄而出,西门庆便早夙起来,把本身打理得整整齐齐,和公孙胜往罗真人这边来。罗真人带二人到了一处山岳之上,然后道:“徒儿,你昔日学的道术,却与高廉旗鼓相称,本日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助你到高唐州后,祛邪除魔。”公孙胜昌大拜谢了。
戴宗便跳起来道:“公明哥哥望救目穿,早听到一刻喜信儿,也是好的——小弟这就连夜归去!铁牛,能走夜路吗?”
罗真人道:“四方八极曰宇,古往今来为宙,尔如针线缝物,穿越宇宙结点而来,自为有缘。”
二人上前看时,却见人圈子严严实实,那里挤得出来?不过西门庆和公孙胜都是高大身材,踮起脚尖,便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