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青却顾不上叹为观止。他出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蔡氏夫人晶莹的玉足和浑圆的脚踝,心中一凛之下,仓猝低下头去,不敢斜视。他固然名号荡子,但那只是在三瓦六舍间随便游走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空惹来莺莺燕燕无数的牵念。群雌求之不得,于展转反侧间才又恨又爱地嗔一声“荡子”,是以才众口相传,却非燕青的赋性风骚。
燕青道:“因小人排行第二,以是家中人丁顺,自小就管小人叫小乙。”
蔡氏便趁虚而入拉近本身与燕青的间隔:“本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家中排行最末的――却不知你上面的是哥哥还是姐姐?也同你一样是秀女俊男吗?”
肝火一息,淫心又炽,蔡氏策画着,本身该当移船就岸才对,如此一来,反而更有一番风味。
听了蔡氏之言,燕青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因而见礼道:“既如此,谨遵夫人之意!”说着将头抬了起来。
刚才行到水穷处,方为坐看云起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蔡氏面前一亮,仿佛阴暗的屋子里有流光闪过。她固然影在花荫里窥视过燕青,但那仅仅是惊鸿一瞥,那里比得上现在这直面相对来得利落?忍不住心窝里都是麻痒,昵声赞道:“好一个姣美哥儿!”
想到对劲处,声音中更透出一百二非常的娇媚和顺:“燕青,你是我大名府中稀有的名流,我却不能怠慢了你――你且坐下说话!”
燕青正色道:“便请夫人训戒!”
燕青道:“小人不敢昂首,怕轻渎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