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提起酒壶,笑道:“正有个醒酒的戏法儿,要给太尉大人观赏。”
离东平府十里远,董平接着,便来城下叫开门。守门的都是荆忠安排的人马,事前都已经叮咛好了——东平董都监若要进城时,不得提早怠慢,不然误了军机大事,是要扣饷钱的。
程万里笑得有点狂:“哈哈哈——下官但是酒醉心明呐!太尉大人想看的天兵天将,我已经给你请出来了!”
高俅“呃”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直蹦了起来,摇摇摆晃地指着西门庆怒喝道:“好你个登鼻子上脸的刁民!你吃了熊心,吞了豹胆,竟敢冲犯本大人?!”
话音刚落,就听“啪啪”两响,高俅身边闻焕章和党世英手里的酒杯齐齐落地。高俅大喜,鼓掌道:“好!好戏法!精绝!妙绝!”
“嗯?”高俅一时候莫明其妙,眨巴了几下醉眼,顺着程万里的目光转头往门口一看,却见一小我笑吟吟地正站在那边,微微抱拳道:“太尉大人高乐啊!”
一转头,却看到了程万里,高俅大喜,忙叫道:“程兄!你是朝廷的命官,就算在梦里,这缉捕贼人,你也是有责的——西门庆这厮就在我们面前,岂能放他走了?程兄你且上前,兄弟我在前面给你助势,从精力上援助你!”
而闻焕章更是识时务的豪杰,龟缩在自家椅子里,温馨得象一座坐禅停止时的寺庙一样。
“莫非此人惊吓过分,失心疯了?”合法统统人都作如是观的时候,却听高俅对劲洋洋隧道:“这必是我喝醉睡着了,才在梦里见到了西门庆!可爱西门庆这厮!饿狼一样撵着我,连梦里也不放过——待我发挥起我天下无双的相扑法来,也给他个短长尝尝!”
高俅醉眼昏花,一时认不清楚,口中兀自道:“你便是程太守请来的天兵?我看你也不生三头,未长六臂,那里有象天兵的处所了?若真有好戏法儿,就在这宴前耍几个出来,若入得本大人法眼时,必定重重有赏!”
受了这两路夹攻,晕陶陶的高俅总算复苏了,勉强晃着脑袋,把酒水和醉意都抛开去,定睛细心一看——太尉大人顿时吓得大跳了起来,当场便革新了北宋男人跳高记载——只是落地后三条腿都软得象松糕一样,再不能立直,只得把体重嫁祸在椅子上,颤抖做一堆儿。
说着一袖挥出,势挟劲风,喝得头重脚轻的党世英一个趔趄直今后摔出去,正倒在自家椅子里,梁山小喽啰不动声色地上前,摆布扶住,党世英再莫想挣扎。
世人忍不住都笑。高俅大怒,喝道:“敢哂笑当朝太尉,你们活得不耐烦啦?!”
实在高俅有所不知,三才六合阵一破,左军关胜献徐京首级,右军林冲献梅展首级,呼延庆献上韩存保盔甲马匹,小李广花荣献项元镇首级,卢俊义献周昂、丘岳首级,张顺献刘梦龙首级……梁隐士马主动献功,一时候人头堆如山积,筑几座京观也是绰绰不足的了。
却不防面前一暗,本来党世英已经跌跌撞撞地挡在了本身身前,大呼道:“大人谨慎!这厮是梁山匪首西门庆!”
蚂蚁伸腿绊猛虎,虾米吹须捆神龙。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高俅眯了眼,大着舌头道:“党啊!你唚多了黄汤不挺尸,说甚么有天没日头的胡话?西门庆还在三才六合阵里吃灰尘呢!那里就能进了我们这固若金汤的郓州东平府?且一边坐了,莫阻了我看戏法儿的兴头儿!”
高俅逸兴横飞,大呼道:“戏法安出?快快耍来!”
高俅最听不得好话,程万里舌灿莲花之下,高俅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四十两,当下笑道:“本来程兄也晓得本大人是拔山扛鼎的项羽,降龙伏虎的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