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向吴用和裴宣道:“于八此人如若真的有犯军法,天然罪无可赦――但他所犯真的是军法吗?”
吴用则还以轻描淡写:“还审议些甚么?正如公明哥哥所言,此人妄泄军机,当按军法!裴宣哥哥断过多少疑问的大案,怎的对着这等秃顶上虱子――明摆着的案情,却又踌躇起来?”
权贵不得轻性命,首级还须取众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那边厢,李逵早已强抢鲍旭丧门剑在手,听到宋江一声斩讫报来,喝彩跳舞着向于八冲去,口中兀高傲喊小叫:“黑旋风爹爹来也!”于八喉咙里“呃”的一声,人已经被吓昏了畴昔。
吴用鼓掌道:“好!公然是铁面孔目,朴重忘我!众家兄弟,于八之事临时揭过,我这里却有一问――天王哥哥却往那里去了?”
目睹再胶葛一时,宋江便多失一分脸面,还是快快告结束此事为好。因而吴用向裴宣道:“裴先生,你掌我梁山法院,却不知意下如何?”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喝:“李逵停止!”
这一来,公然转移了世人的视野,众豪杰再得空计算于八,而是纠结起晁盖的去处来。
吴用一向在聚精会神地打照着西门庆,见他含笑负手而观,心虽嘀咕:“莫非本日这西门四泉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让公明哥哥这么扬刀立威不成?”正猜不到西门庆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却瞄到宋江在对本身猛送冬波。
吴用看了看四周世人,又舔了舔嘴唇,和稀泥道:“四泉兄弟说得倒也有几分事理。此人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总得有个说法――不然天王哥哥返来,听到有人诽谤他我们却无动于衷,天王哥哥面子上毕竟下不去!”
世人听着,悄悄点头。宋江却道:“天王哥哥是盗窟之主,一言自当九鼎,如果不能言出法随,岂不是失了威望?是以此人毫不能饶,本日饶了他,明日世人皆视天王哥哥将令如草芥矣!”
西门庆的神采垂垂变了,大声道:“我们梁山替天行道,只闻以罪过杀人,未闻以上位者的脸面杀人!西门庆杀人不眨眼,但对自家兄弟,却还珍惜得紧;公明哥哥高踞梁山,不染战尘,何故却视自家无辜兄弟的性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