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便利把桌子一擂:“管他有角无角,但若要叫小弟做那任人宰割的绵羊,小弟倒是做不像!做不来!前两年小弟带着家人贩生药到了山东,那贪婪的狗官见小弟是外路人,欺诈讹诈,极尽剥皮之能事,一起办理他们下来,却让小弟消折了本钱,不能够回籍。小弟走投无路,一怒之下,带了家下人等杀了多少狗官,一起转战,马踏半个山东,最后才占住了这座对影山落草!”
只因世险天罡聚,皆为贼贪地煞逢。却不知郭盛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笑吟吟的喝了口酒,心道:“一定!一定!比起后代的那些明星粉丝来,你要算内敛沉稳的了!”
吕方心中称心当中,又得西门庆在旁唱和,真是对劲到绝顶,扑翻身便向西门庆下拜:“哥哥这般高才,小弟心折口服!”
郭盛便道:“到底是西门庆哥哥,光亮磊落,非那等抄袭别人诗文之辈可比――却不知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又是何方高人?小子无知,却向来没在江湖上听到他白叟家的名头。”
吕方先道:“小弟祖贯潭州人氏,自小便爱听三国飞将吕布吕奉先故事,话本中描画他出阵形象,说他骑赤菟马,身披金铠,头戴獬豸冠,使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小弟每听一次,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
西门庆便暗笑着叹了口气:“唉!龙游碧海,虎跃深山,只怕终我们一世,也是见不到罗贯中前辈的了!对了,吕兄弟,你那戟法是如何练出来的,你还没说呢!”
心中一动,便漫声长吟起来:“温侯吕布世非常,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金铠砌龙鳞,束发狮盔簪雉尾。整齐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
西门庆便问道:“郭盛贤弟,那你的戟法,却又是如何回事?”
郭盛便鼓掌道:“壮哉!小弟也是流落在山东路上,传闻道上出了个穿红的少年懦夫,使一柄方天画戟,聚百十号伴当,冲州撞府,劫富济贫,所到之处官兵望风披靡,绿林群雄归心束手。是以小弟动了猎奇之心,便吃紧的跑了来,要和吕方哥哥比试戟法。谁成想,却碰上了西门庆哥哥,真乃是郭盛的造化!”
吕便利敲了本身的头一下,歉然道:“小弟就是这么个弊端,只要听到吕温侯的故事,一镇静起来,就甚么也顾不得了。”
却听吕方道:“小弟家中,积祖也是做药材买卖的,为路上防身,刀枪棍棒是自幼习学的。因小弟爱吕布,便时候想算着,如何才气把各路兵刃的精华化为戟上招数,就这么从小到大一起想了过来,到明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西门庆心说:“你如果听过罗贯中的名头,我就磕死!”脸上却正色道:“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哥哥我也只是隔座眺望,却未能正式拜见他白叟家,不得不引为平生憾事。”
吕便利恭恭敬敬地向厅外抱拳:“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看来亦是心敬吕布之人,若今后有机遇相见,吕方定要当父老的敬他!”
西门庆便道:“以是说,朝廷要的不是国度的庄严,而是他们世袭的安稳。为了保护这个稳字,他们能够穷凶极恶不择手腕。在这个朝廷里,他们只盼百姓都是无角的绵羊,能够任他们随时宰割,他们怎肯让山长出锋利的犄角来?”
吕方也道:“郭盛兄弟,你那些白旗白甲军,却又是如何回事?若说他们不是经心练习出来的,便是杀了我头,我也不信!”
郭盛便端起酒,“嘿嘿”笑道:“二位哥哥且宽坐,待小弟慢慢道来!”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