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心道:“本来这位张老前辈倒是一门尽殁,而他本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吕方目光一紧:“莫非,张老前辈他……?”
西门庆和吕方都是寂然起敬:“本来张前辈还是文武全才!”
三人坐好后,郭盛向西门庆和吕方敬了一碗酒,然后说道:“刚才小弟向西门庆哥哥问了一句话――本来西门庆哥哥还会川骂?”
郭盛抹了抹脸,或许是抹脸上的溅上的酒水,更或许是抹眼中悄但是落的泪水,西门庆和吕方都低了头不看他。
吕便利笑道:“恭喜郭兄弟,本日得三奇公子一言,明日张老前辈身后英名,必垂于江湖,为后生小子所钦仰!”
郭盛目光有些昏黄,答非所问隧道:“我徒弟偶然会唱一曲歌儿,那笔墨我还牢服膺得!”说着,就唱了起来――“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眺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洞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西门庆惊诧道:“张老前辈竟然没有后代吗?”
郭盛欣喜交集:“我徒弟莫非真是虎臣以后?”
郭盛慢慢道:“哥哥们该当称我徒弟是张老前辈才对。那一年,他已经五十九岁,髯毛头发都斑白了。”
“好人难活!”西门庆叹口气,陪着郭盛喝了碗酒。
厅中又是一阵寂静,西门庆和吕方都恭恭敬敬地站起家来,向空抱拳,举酒沥地,郭盛起家行礼。
吕方歪过甚想了想:“确切如此,那却怎的?”
西门庆沉吟道:“却不知张老前辈仙乡那边?”
平平的歌声中,透出一股说不尽的苦楚。歌声停歇后,吕方起家,冷静地把三人的酒碗都斟满了,大师举碗就口,咕咚咚地都喝了下去。
郭盛便一拍腿笑道:“甚么怎的?小弟就是正宗的川人啊!西川嘉陵人!”
重新归座后,郭盛道:“小弟的这一十八路新月戟,就是跟我徒弟学的。我也奇特,我徒弟如何会使戟?并且这路戟法,套路古朴,绝对不是这些年新创的。”
西门庆又说道:“自凌晨战至中午,吴人夺气。张辽顺势退回合淝,城中曹军欢声雷动,大家奋勇守城,固然孙权恼羞成怒之下持续强攻十余日,合淝城还是岿然不动。孙权见事不谐,便思退兵,谁知方才拔寨,张辽却再次麾兵反击,如轰隆横空,又截入吴军本阵,独自来捉孙权。若非孙权马快,奔腾小师桥,一条性命便要送在清闲津了。这一战,便叫做张辽威震清闲津,张文远八百破十万,只杀得东吴闻风丧胆,听到张辽大名,连小儿也不敢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