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敬沉吟道:“我等弟兄,和梁山朋友都是初会,还要请西门庆哥哥留下甚么信物,免得生了曲解,反而不美!”
发挥移山捉月手,打动翻江倒海人。却不知西门庆计将安出,且听下回分化。
大师哈哈一笑,旁观的蒋敬却暗想道:“怪不得梁山威名远震,吕方郭盛这等将才,平常盗窟那里及得?”
黄门山四豪杰连称不敢,大师对望一眼,心中都感慨,江湖上都说三奇公子义气为先,兄弟面上最是情长。畴前还只是将信将疑,本日一见,才知公然是名不虚传。当年他为救打虎豪杰,以德抱怨,泼尽十万贯家财,千里上东京;本日又为了郓城及时雨的性命,披星戴月,冒暑冲寒,只怕迟了一时半刻――如此豪杰人物,当世真唯此一人罢了!
西门庆便道:“只盼我们来得还不迟,不会误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的性命!”
蒋敬拂了拂头上的汗,说道:“火线几十里地,就是揭阳镇,那边倒是小我烟稠密、贩子繁华的大去处,大师休辞辛苦,且再赶些路程,就到揭阳镇上歇息吧!”
吕方点头赞道:“恰是如此。交兵见仗,地理水势不定,必定输得干清干净。大哥却不是多虑,恰是想得长远。”
说着,西门庆离座,先向黄门山四头领一拜。
西门庆道:“在梁山时,已经和众兄弟筹议好了,要在这揭阳镇上会齐,当前的要务,一是筹办驱逐梁山、黄门山众家兄弟到来;二是刺探江州城中,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安危;若吉人自有天互助,两位哥哥性命无妨,第三就是要筹办大船,安排劫牢反狱了。当时这梢工海员,却需经心务色才是,若用不得人,只怕会误了大事!”
西门庆心中暗想道:“这座旅店,应当就是催命判官李立当家,却不知这李立跑那里去了?”
西门庆便四下拱手道:“事急矣!我也顾不得甚么强宾不压主的名声物议了,兄弟们且恕我乱来之罪吧!”
欧鹏等人仓猝抢上扶住,都道:“西门庆哥哥折杀我们了!既然有此叮咛,来日便是贵山的弟兄鲁莽之下,把大唾沫吐在我们脸上,也不过是个唾面自干罢了!哥哥固然放心,决计误不了援救宋公明的事体!”
话音未落,厅上厅下世人齐齐声喏,表示愿听批示。西门庆这才道:“小弟大胆,要烦请蒋敬、陶宗旺两位哥哥,轻装简骑,与我做领导,抄近路前去江州。”
焦挺道:“三哥,只要我们梁山三阮头领来了,再加上讲武堂中那些学兵都是惯使船的,这小小浔阳江,又算得了甚么?三哥莫不是多虑了吧?”
欧鹏便道:“三弟,大丈夫活着,能和四泉哥哥这等人物共一日事,也胜于同那等庸人厮混百年!本日四泉哥哥把这等大事都交到了我们弟兄肩头上,若我们办坏了,此后另有脸在绿林中行走吗?”
欧鹏重重点头道:“恰是这话!”
西门庆听了结笑道:“小飞兄弟且慢。若依礼拜见,那穆家哥儿俩却那里会把我们这些马估客瞧在眼里?说不定只派个管家的出来,就把我们兄弟打发了,却不误了大事?且待哥哥我略施小计,管束那穆家兄弟先吃上一惊,再不敢小觑我们弟兄!”这恰是:
西门庆笑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为救公明哥哥,我梁山出动大小头领多人,我西门庆只不过是开路前锋罢了。为免引发官府重视,大师分队而行,这黄门山山路之上,这几日必定有好一场热烈!是以小弟想烦请欧鹏、马麟两位哥哥,就在此处专接我梁山弟兄,再派出小喽啰做领导,走近路引他们前去江州揭阳镇上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