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起家拱手道:“四泉哥哥,小弟也传闻这江州有三霸――揭阳岭高低,是混江龙李俊和催命判官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没遮拦穆弘和小遮拦穆春兄弟俩一霸;浔阳江上,是船火儿张横和lang里白跳张顺兄弟俩一霸――这江州里里外外,作私商,犯私盐,鱼行暗盘,皆以这六报酬首,而此中尤以混江龙李俊最是了得!”
西门庆便道:“只盼我们来得还不迟,不会误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的性命!”
西门庆心中暗想道:“这座旅店,应当就是催命判官李立当家,却不知这李立跑那里去了?”
这时陈小飞进屋抱拳道:“几位哥哥,小弟已经探听明白了。本来这揭阳镇上有弟兄两个,都是了不起的豪能人物――哥哥叫做没遮拦穆弘,弟弟叫做小遮拦穆春,这兄弟二人一身好技艺,更兼交友官府,手腕奢遮,四下里吵嘴两道人物,都卖他们面子。我们既然号称贩马来到了这镇上,若不拜见拜见他们,只怕便暴露了马脚。”
当下欧鹏便恭恭敬敬扶了西门庆到黄门山聚义厅当中皋比交椅上坐下,慨然道:“昨日兄弟们已经说了,从今以后,共听四泉哥哥将令!男儿一言,快马一鞭,本日便请哥哥命令,兄弟们赴汤蹈火,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西门庆便四下拱手道:“事急矣!我也顾不得甚么强宾不压主的名声物议了,兄弟们且恕我乱来之罪吧!”
西门庆点头道:“蒋敬哥哥不愧是妙算子,事事想得殷勤。方才我已经手书短信一封,再留下我的双刀做表记,我梁山弟兄们见了,再无不信之理!”
话音未落,厅上厅下世人齐齐声喏,表示愿听批示。西门庆这才道:“小弟大胆,要烦请蒋敬、陶宗旺两位哥哥,轻装简骑,与我做领导,抄近路前去江州。”
说着,西门庆离座,先向黄门山四头领一拜。
陶宗旺却道:“自古都说,吉人自有天互助。有西门庆哥哥这等吉人,若老天都不助着,那另有天理吗?西门庆哥哥且放宽解便是!”大师哈哈一笑,齐过岭来。
郭盛却道:“大哥可不是多虑。浔阳江上,这天时地理水文,都和我们梁山有所分歧,阮氏三雄水上本领再大,到了这陌生的处所,只怕还是要先发几个晕才对!是以大哥才说,要经心务色熟知本地水文地理的梢工海员,这个却不是顽的!”
世人应和一声,催马飞奔,几十里地转眼即到,寻了家大堆栈,只说是北地贩马的客人,先来打尖儿,前面另有大伙儿要到,是以包了个大跨院,吃饱喝足洗漱了,先安放心心睡一觉。
屋中诸人,都陪着西门庆站了起来。陈小飞便道:“既如此,小弟且去采办各色水礼,免得失了礼数。”
西门庆道:“在梁山时,已经和众兄弟筹议好了,要在这揭阳镇上会齐,当前的要务,一是筹办驱逐梁山、黄门山众家兄弟到来;二是刺探江州城中,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安危;若吉人自有天互助,两位哥哥性命无妨,第三就是要筹办大船,安排劫牢反狱了。当时这梢工海员,却需经心务色才是,若用不得人,只怕会误了大事!”
欧鹏、马麟一听焦炙,便出列道:“四泉哥哥,小弟们也有效力之心,为何哥哥不消我等?”
西门庆听了结笑道:“小飞兄弟且慢。若依礼拜见,那穆家哥儿俩却那里会把我们这些马估客瞧在眼里?说不定只派个管家的出来,就把我们兄弟打发了,却不误了大事?且待哥哥我略施小计,管束那穆家兄弟先吃上一惊,再不敢小觑我们弟兄!”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