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等民气里都偏着宋江三分,再加上鄙薄这王矮虎的为人,也跟着西门庆悄悄点头。花荣见了,心想此事再扯下去,又有何味道?是以站起家向晁盖深施一礼道:“天王哥哥,王英兄弟早醉胡涂了,只怕现在本身都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小弟求个情,请天王哥哥和众位头领恕他无礼,准他下去睡觉吧!”
晁盖见王矮虎低头不语,一脸烦闷难平的模样,也不想再穷究下去,便点头道:“豪杰做事无妨。本日王英兄弟当然醉了,但西门庆兄弟醉得亦是不轻,大师多包涵着。”
王矮虎听西门庆提及他的旧事,紫胀了脸皮,大呼道:“老爷便抢了,又怎的?我也要用饭!我也要活下去!凭甚么有人坐在那边,就有**把大把的送钱,老爷只是小抢一把,就成了罪恶?你们不也是抢?若不抢,这八百里的梁山大寨,三天就得拆伙!都是贼,盆儿莫说罐儿黑吧!竟然还在这里恶心人!若把你饿上三天,再看你是甚么德行,比老爷我又能强到那里去?!”
梁山众头领听了,都傲视着那王矮虎不言,更有焦挺、吕方、郭盛把手都按在了刀把剑柄上。
王矮虎先是被西门庆骂愣了,等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宋江哥哥定下战略,却关我鸟事?!你竟敢拿这等臭屁来断送老爷,我眼睛识得你是三奇公子,拳头却认不得你!你再敢跟老爷瞪眼,把你眸子抠出来当泡儿踩你信不信?”
西门庆骂道:“你这心短身短的狗贼!清风山燕顺大哥和郑天寿兄弟爱你技艺好,把你这厮收在伙里,你得了这个安身去处,就该痛改前非才是!谁知你死性不改,还是贪花好色,惹是生非――你对得住清风山弟兄的知遇之恩吗?”
此时聚义厅中的氛围,毕竟有些沉闷,吴用便发起道:“且去山前闲玩一回,再来赴席。”当下众头领相谦相让,下阶漫步乐情,抚玩山景。
王矮虎这一番强辩话,却有些伤众,阮小二便站出来嘲笑道:“王英!你说我们是贼,不错,我们就是贼,我们也抢!但咱弟兄抢的是蔡京的十万贯生辰纲,是赃官贪吏,是土豪劣绅,天理知之,亦不为罪,对得住聚义堂外那杆‘替天行道’的杏黄旗!你这厮,倒是掳掠同你订了约的客商,这等监守自盗的狗,也敢来我梁山豪杰面前说嘴吗?”
燕顺和郑天寿听到西门庆说话中对本身非常回护,都是口里不言,心底感激。
西门庆听王矮虎出口不逊,更是大怒,若不是中间世人紧拉着,早已一指头捅到了那厮的鼻子尖儿上去。人固然过不去,但声音却能畴昔:“王矮虎!你这个矬子小人!想当初你赶车倒马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见了客人的财物,但生心动意,劫夺了人家,这是豪杰做的事体?都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些行业的名头,生生都是被你这等小人给废弛的!”
“咄”的大喝了一声,西门庆指着王矮虎骂道:“王矮虎,你杀了人,却还要把黑锅背到宋江哥哥的头上!你这厮固然好算计,可别人却也不是傻子!宋江哥哥号称郓城及时雨,平生也不知救济过多少布衣百姓,岂能与你这小人同流合污,胡乱杀人放火?我西门庆第一个不信!”
花荣唯恐秦明心头愤恚难平,和梁山众头领多说些有损无益的话,安设了王矮虎,和燕顺、郑天寿吃紧都回聚义厅上来看时,却见秦明并未几言,只是闷声拉着黄信喝酒,花荣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此处,便四下里一看,却见吕方郭盛腰间都带着弓箭,便唱个喏,向二人讨过来手中一看,见都是上好的泥金鹊画细弓,正合本身情意,便绰了一张弓,取了一枝好箭,向晁盖道:“梁山山景,确有可供赏玩之处。小弟鄙人,想要锦上添花,与众头领引为笑乐。且看天涯雁来,花荣未敢夸口,这枝箭要射在雁行内第三只雁的头上。若射不中时,众头领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