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杰遇赦还归狱,豪杰逢医又卧床。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赵羽见来了救兵,少年心性,便大喜起来。看单、魏二将时,皆是威风凛冽,英姿出众,心下更是雀跃。单廷珪魏定国二人与徐宁张清见面后,详问交兵见仗细节,又切身往阵前观敌瞭阵,再四方巡查自家营盘,返来后向徐宁抱拳赞道:“徐将军守营不易!”
军中俄然闹了这么一出,张清也再顾不得向梁山这边挑衅。西门庆在青州城头看着俄然沉寂的官军大营,又看了看东北大名府方向,浅笑道:“梁中书吗?嘿嘿……”
高俅道:“武将将兵,终有不测。臣在此保举北京留守、钤辖大名府梁中书军前挂帅,梁中书知人善任,智谋深远,河北人马兵强马壮,对官家忠心不二,以此治世之文臣,率领豪杰之虎贲,进剿青州叛匪,必如摧枯拉朽!”
高俅仓猝跪倒,撅起尻子大呼:“谢主隆恩——”
徽宗更是欢乐,拍案道:“好!我大宋文有蔡卿,武有高卿,文武贤能,尽集于一朝,何愁天下不宁,四海不靖乎?本日寡人有兴,退朝后,赐宴蔡卿府第,内官筹办摆驾!”
徐宁张清到来后,赵羽开口便道:“两位徒弟,祸事了!”
张清听了仓猝摆手:“小弟固然识得几字,但还常常把‘郁郁乎文哉’认成‘都都平丈我’呢!若将我写的文章奉上去,没有罪也变有罪了!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这时进了营盘,二寺人勉强打起精气神,撇着公鸭嗓叫道:“圣旨下!赵羽、徐宁、张清接旨!”
赵羽道:“我京中老友来了密信,说克日城里有流言四起,朝堂之上,更有御史弹劾二位将军相同贼寇,是以官家已经下了圣旨,要来锁拿二位将军了!又说北京留守梁中书即将前来统兵,他到任之日,就是二位将军就擒之时!”
听到徐宁、张清要不利,蔡京内心跟吃了蜜一样甜,一转头跟高俅使了个眼色。
高俅出列道:“启奏官家,徐宁、张清虽将伏法,但军不成一日无主,这领军之人,还需细心考虑方是。”
徐宁便叹道:“末将笔法固然也不通畅,但勉强还可成文。事急矣!这封奏表,就由末将大胆来写了吧!”
蔡京慨然道:“老臣只知报国,不知有后代私交!”
徽宗点头道:“爱卿有何议,速速道来。”
徐宁娘子得了威胁,魂惊魄动。她固然知书识礼,但殊无应变之才,只好含泪给徐宁写了手札,命家人连夜送往军前,然后就是拜倒在佛前,虔心祷告。
徽宗听了高俅的保举,龙颜大悦,笑道:“高卿以武将之身,大力保举文臣,可见公而忘私,真国之栋梁也!特赐玉带一条,以彰卿忠。”
就听寺人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徐宁张清,相同反寇,养贼自重,圣旨到日,当即锁拿,押送回京开审;赵羽监军不力,撤职回京待罪。钦此。”这恰是:
花儿王太尉那里把帝姬的抱怨放在心上?一想到宝甲将要到手,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一边策画着明天早晨要弄些发大来迟的好药,阿谀帝姬欢心;一边从速派人去徐宁家打单孤儿寡母,只说徐宁惹了天字号的官司,九死无生。有美意人路见不平,欲拔刀互助,若想徐宁死里逃生,须拿家传宝甲来赎,当时这边才有绝好的门路拯救。
蔡京听了,捻须暗笑。要给慕容知府报仇,给本身的爱妾雪耻,若不消本身的半子,旁人岂肯出死力?
徐宁娘子的家书固然星夜而来,但那里比得上花儿王太尉假公济私,走兵部的急递?她这里还没到半路,赵羽那边就早开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