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河南豪杰嘲笑起来:“你不是朝廷命官的门下家人吗?你常日里不是只讲国法,不讲江湖端方吗?现在怎的把拉出来的屎又坐归去了?”
西门庆又问道:“这擂台之战,倒是谁输认赢?”
西门庆便笑道:“人无头不可,管家现在行动自如,天然是有头的了。这地下冰冷,只怕冰坏了中间的身子,何不起来发言?”
说着目光向四下里一转,俄然一笑:“有了!”
张府管家一迭连声道:“不打了不打了……”
西门庆笑道:“那擂台可还要打吗?”
张府管家带着他那低头沮丧的五百喽啰,正要往西芦棚里钻,却听武松一声大喝:“且慢!”
当下,张府管家便反将一军:“我们举不起来,你们能举得起来吗?若你们中谁有这本领,那这擂台也不消比了,我家老爷干脆认输,我们永久不敢沾惹欢愉林!”
不远处的大树下,飞儿大喜道:“我武师兄真是九牛二虎的神力!也不知我长大了,会不会象师兄一样!”
矍铄老翁叹道:“你武师兄若不是这三奇公子教诲,那一身神力也只不过就象一把没有鞘的刀,只会乱割人头罢了!哼!这小孽障!当年只见他是学武的天份极高,以是才收了他做弟子,因时候紧急,未能带在身边教诲,只传武而未传德,才让他做出前日里那般血案来!”
世人哄一声,万口齐呼一个“打”字,唬得张府管家一众喽啰魂不附体。施恩和铃涵都是目中含泪,上前并肩跪倒,伸谢西门庆帮他们洗刷明净之恩。西门庆仓猝扶起,一语双关地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