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心下雪亮,晓得这王矮虎是贪花好色之徒,见了个平头正脸的女人就掉裤子的货品,还说甚么为民除害?满是放屁。当下转头向花荣那边投了个扣问的眼神,四目相对之下,花荣脸有难堪之色,也把头低了下去。
只要石勇一个傻大个儿,是个三不知,只顾大口灌酒,大手撕肉,吃喝得不亦乐乎,含含糊混地跟着世人喝采儿。
花荣道:“西门庆哥哥不知,朝政废驰这些年,冗官越来越多,这些官二代官三代如何安设?只好四周乱安体例,一个知寨,也硬分出文武来,却不是能够发两份儿俸禄?何况我朝夙来重文轻武,小弟这知寨,当得也甚是憋气!”
花荣便拱手道:“禀上天王哥哥。那刘高的浑家,和刘高那厮一样,也是个不循分的婆娘。生性不贤,只是调拨着他丈夫行不仁之事,残害良民,妄图贿赂。”
酒菜之上,便不免问起宋江近况。燕顺道:“客岁腊月间,宋江哥哥到了小弟的清风山,被小弟留在山上,连续住了五七天。不料有一天,碰上了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浑家上坟,便生出多少事来!”
喝采声中,燕顺和郑天寿都借酒遮脸,把头低了下去,特别是郑天寿那白面郎君,那颜面上都红透了。中间的秦明黄信嘴边也暴露鄙薄之色,更是连眼角都不转畴昔一下。
花荣点头道:“阮二哥说得不错!是以腊月那天刘高惊天动地的叫唤起来,说他娘子上坟时,被清风山上的山大王给掳走了,吵嚷着要小弟去救人。小弟只盼清风山上燕大王一刀把那恶妻砍了,也少害青州的几个良民。是以只推病,谁来理睬他?任刘高那厮自去救他那贼恶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