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知会了李逵,世人便各各清算起来,恰好客店里有一家三口也正清算驴车筹办上路,西门庆他们也浑水摸鱼地跟了出来。这恰是:
朱富道:“老伯母那边……”
朱富抱拳诚心肠道:“徒弟听禀。小弟多蒙错爱,指教枪棒,非不戴德。但我哥哥朱贵,现在梁山泊做着头领,今奉了晁天王和及时雨宋公明的将令,要他回沂水县来看管黑旋风李逵,不争李大哥被你拿体味官,却教我哥哥如何回得梁山去见晁、宋二位头领?没何如,小弟只好把出这等手腕来,不得不获咎了徒弟,只请徒弟看在常日里的情分上,恕我吧!”
朱富趁热打铁道:“徒弟,你在宦海中浸了这么些年,另有甚么看不破的?这朝廷,已经糟朽透了,你还扶保它怎的?大厦将倾,非你一夫能支撑得住,别的挖墙角的看你来支撑,还要在背后捅你一刀!不如,本日徒弟便横了心,与我们一同上梁山,今后替天行道,除贪反腐,叫那天下的毒蛇猛兽闻风丧胆,也不枉了我们堂堂的七尺男儿,斗大的人头!――却不知徒弟尊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