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道:“二哥,这梦中的奇闻,世上倒是有的。前贤苏轼苏东坡被贬到儋耳(今海南岛)时,有次喝醉了酒,昏昏睡去,梦到海神召见,命他做诗,他便写道:‘六合虽灵廓,惟海为最大。圣王时祀事,位尊河伯拜。庆融称异号,恍忽聚百怪……’题毕海神和大臣乃至后妃无不歌颂,唯独一小水族表示贰言,说回禄犯了王讳,东坡未避,因而海龙王大怒,把东坡逐出水晶宫,梦也惊醒了。厥后东坡自叹道:‘到处被鳖相公所欺。’――你看,世上多少事情,坏在那些鳖相公的手里!”
张青便感喟道:“初入山的那段日子,当真是不堪回顾啊!每天都有村人失落,那儿哭其父,妇哭其夫的惨痛调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得动容啊!”
待西门庆归座后,曾思齐这才说道:“当年鄙人独居于这深山当中,一身无牵无挂,仗着先祖所传的些许本领,却也不怕人熊来薅恼。谁知有一天,为避暴秦,这熊虎之境,却也成了第二处桃源,说来岂不令人嗟叹?”
西门庆呆了半晌,听到孙天锦脚步声远去,这才喃喃隧道:“想不到嫂夫人还会炒菜!”
曾思齐黯然道:“非我之力也!必定是那些捐躯于人熊之口的灵魂,托梦于我,借我之口成绩这件大功罢了!”说着一声喟叹,举碗干了。
曾思齐笑道:“无它,独一‘驯’字罢了!”
西门庆一拍桌子,大声道:“壮哉!”端起酒碗来,向曾思齐道:“曾兄说得好痛快!小弟敬你一碗!”
曾思齐摇了点头,淡淡隧道:“济世之心,如何敢当?不过鄙人既然已经管了这件闲事,自当管到底才是!”
他的言外之意是,看孙天锦那没一刻耐烦的模样,如何能够做好饭菜?没想到曾思齐脸上暴露幸运的笑容来,悠然道:“我家娘子,摸鱼捉蟹,煎炒烹炸,厨房中的十八般技艺,件件都有过人的奇妙。这些年可贵她亲身下厨,本日一献技艺,必定叫二位一饱口福,大快朵颐。”
武松诘问道:“曾兄既然说有了奇计,却不知这奇计倒是从何提及?”
本身冷静地喝了一口,武松暗想道:“宋江哥哥为人天然是好的,但论起诸般大义来,却仿佛还是我家三弟和这位曾兄更胜了一筹。”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