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西门庆却底子不逼他作决定,只是排开酒宴,请浩繁梁山头领来作陪,酒菜上也只是说些闲话,热烈一天席散后,西门庆送凌振上梁山客房安息,拱手道:“凌兄好生安睡,明日再请凌兄赏戏。”
见凌振来得快,这些贼寇也慌了手脚,大部分人撇了划子,就跳进水里去了,只要押着俘虏的那几条船慌镇静张地呼喊着,一蒿点开,也不知是草寇心虚手忙脚乱,还是划子载了太多俘虏过分沉重,归正那船速慢得跟蜗牛一样。
见到有埋伏,凌振这寥寥无几的船上人都乱了起来。却听右火线击水声高文,又有一排快船从水草深密处驰出,恰好遮住了他们的退路。抢先船上一条黑黝黝的男人,只在腰间扎了个水裩儿,嘲歌道:“阎王殿上有虎威,七爷脱手不空回。拍着胸前青豹子,一心要抓轰天雷!”
呼延灼固然为将谨慎,但看动部下儿郎风采,也不由得悄悄高傲,心道:“西门庆!我久闻你三奇公子的大名,敬你是条豪杰!但本日一战,你纵有百般奇策,我呼延兵铁骑一动,都要叫你饮恨结束!”
凌振还没有开口接话,却听左边港汉里橹声响,一群舴艋舟已经黑压压地扑了出来,船头一条大汉,放声豪歌:“老子发展在梁山,不怕国法不怕天。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凌振哥哥,小弟阮小五,奉西门庆哥哥将令,来请哥哥上山坐把交椅!”
大船引头驶进水泊深处,来到一处水寨,却听丝竹声婉转,迎宾乐声中西门庆亲身来接,凌振上了西门庆的座船,凌振的部下自有小喽啰接待。
三千呼延兵,悄悄行军到梁山泊前,列开步地以后,三千骑士飞身上马,手挽马缰,养歇马力。
围歼梁山多少天了,水泊里的草寇没有一个出来的,官军高低大小兵丁都围腻味了。
炮手阵地被连窝端,早有逃过一劫的人连滚带爬来给凌振报讯,谁让凌振的驻地离炮手阵地比来呢?
一道晨光从东方放开,呼延兵背光而阵,天时天时,都已占尽。
凌振见前面的贼船已经逃不掉了,表情大好,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前面贼人,晓事的快快停船,饶你们性命!不然撵了上去时,叫你们大家都死,个个不留!”
韩滔把桌子一拍:“甚么赏戏?你们究竟想干甚么?”
就象在水边守着大炮架子的汤二虎和张四非,这两小我都已经把小酒喝上了。如果是呼延灼麾下的呼延兵,军纪严明,没人敢在行军时喝酒,但他们两个倒是凌振的助手,严格来讲没有军职,底子就是火药作坊里的匠人,以是没那么多限定。并且他们俩也自发,要喝酒,也会躲在军队外边,不去触呼延灼军纪的霉头。
却听阮小二放声长笑:“凌振哥哥差矣!你是西门庆哥哥心中的高朋,俺们兄弟本日前来,只是宴客上山,实无相害之意,何必死战?”
离得还远,就看到炮架子都已经被培植得不成模样了,正有一帮贼寇押着汤二虎、张四非等人上划子。炮架子倒了固然心疼,但费点儿劲还能重竖起来,但深通砲术的左膀右臂如果被掳走了,凌振就得哭死!
前面的贼船固然走得慢,凌振这班人却也只是精通水性,想快也快不起来,追了好久,才算勉强拉近了间隔。
被西门庆联袂而行,凌振心头作难:“这位三奇公子如果硬要留我在梁山上入伙,我倒是答不承诺?”
凌振见了大喜,批示着弟兄们抢了几条贼人丢下的划子,撑蒿摇橹,鼓噪着直追上去,非把人抢返来不成。
这时离岸已远,凌振的大喝声借着水音,在泊子上回荡,倒也威风凛冽。却听前面船上一声长笑,然后有人便唱起歌来:“梁山泊里猎天骄,豪杰到此不相饶。排开罗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