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冲,西门庆歉然道:“林冲哥哥,小弟一来,便害你熬夜,真是生受你了!待此事一了,小弟设席,给哥哥道辛苦解乏!”
吴用“哼”了一声,然后又缓缓说道:“倒也怪不得你胡涂,此人水深水浅,连我也揣摩不透啊!也罢!我只愁这梁山泊中,有野心之人太少!若他是个有野心的,我倒盼他野心能大些,能再大些,方称我意!”
吴用带着吴良小哥回到本身居住的青竹小舍,漱口净面后,吴用歪在床上翻着枕边书册,倒是一字也看不出来。独安闲那边考虑了半晌,俄然问道:“吴良,本日三奇公子你也见了,你且说说,他是个甚么样的人?”
林冲点了点头,看着西门庆笑了笑,说道:“幸亏,这世上好人还是有的,好人定有好报。我那鲁智深哥哥,固然貌相凶恶,倒是山恶人善,是以到处皆有高人护持安然。本日得知他无恙,又取了二龙山,我心中好生替他欢畅!”
从聚义厅出来后,阮氏三雄兴趣勃勃,连夜去整备船只,能为盗窟出一份力,又能帮上他们爱护的西门大官人的忙,对这些江湖男人来讲,就是一种履行上的动力。
西门庆心中感慨,林冲公然也是义气男人,本身在聚义厅中,提及武松时只是悄悄将鲁智深一提,但林冲却已经深深切在了心底。这位豹子头的性子深沉内敛,直到忙完了闲事,才提起本身材贴的话题,若换了其他略微暴躁的人,早就因私而废公了。
林冲点头,面上神采有些温馨,悄悄说道:“这曹正兄弟,在东京经常常往我丈人张教头家送肉,他本性好武,日久情熟后,便想拜我丈报酬师。可叹,我丈人是个固执的,感觉收一个屠夫做门徒,有**份,却又不好明着回绝,干脆就把曹兄弟推到了我头上,让他拜我为师。哈哈!实在曹兄弟倒是个义气君子,有勇有谋,固然只是个屠夫贱役,其为人比起庙堂金紫来,高超也不知多少!”
“看来你对他印象不恶!不过吴良你要记得,我畴前教过你,看人要往深里看!”吴用沉吟着,又问道,“吴良,你说――那三奇公子本日初至盗窟,开口便变更了我梁山的三千军马,是我梁山全数兵力的一半有多,你说他是故意?还是偶然?”
吴良“哦”了一声,放好了书,检察了一回炉火,也自去屋角的竹榻上歇了。
最后西门庆笑道:“最可贵的,是鲁大师和杨制使这二位,还碰上了操刀鬼曹正,这位曹兄,自称是林冲哥哥的门徒,可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