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听,都是吃了一惊,晁盖便道:“四泉兄弟,我们此来,只以救宋三郎为上,你却寻趁那蔡九知府怎的?”
晁盖皱眉道:“既是害民狗官,家中必定防备森严。四泉兄弟固然了得,但只你们四人前去,只怕……”
西门庆向晁盖还了礼,然后道:“既如此,小弟便有僭了!七月十八日一早,天王哥哥便带领阮氏三雄、燕顺、郑天寿、杜迁、宋万、朱贵、石勇、王矮虎诸人,扮作客商、使枪棒卖药的、挑担的、叫花子等诸般正色人等,分路进江州城去。哥哥怀中,须带铜锣一面,看中午三刻开刀问斩,便敲第一道锣声,众家弟兄四下里发作,先抢出公明哥哥与戴宗哥哥;集合众弟兄后再敲第二道锣声,刘唐、穆弘两位哥哥以锣声为号,便抢占了南城门,做弟兄们走路。”
厅中众豪杰见西门庆连锦囊奇策都使出来了,固然心下无不猎奇,但西门庆方才一番正言厉色,黄信接着又是端然矜持,令这大厅中油但是生一股疆场秋点兵的凛冽之气,无形中令大师都不得不把多嘴扣问的动机撤销了,大师挺起了胸膛,只待西门庆将令叮咛。
西门庆点头笑道:“既如此,省了众兄弟多费手脚。”
“啊?”听明白后,花荣愣怔了半天,这才苦笑着道,“四泉哥哥,众家兄弟都去厮杀,偏生我就……?”
晁盖引世人退到一边后,西门庆大声道:“穆春、薛永安在?”
西门庆又抄起一根筷子,目光往晁盖面上一转,说道:“天王哥哥!”
大厅中众豪杰听着,都轰笑起来。
西门庆问道:“可有封城封路的传闻吗?”
西门庆高低打量了一番焦挺,却点头笑道:“兄弟,你这模样,却去不得!另有更首要的事情,等你来干!”
当西门庆点到阮氏三雄等人名字时,诸人早已出列,站于晁盖身后,此时亦随晁盖齐声道:“奉令!”声震屋宇。
黄信和秦明是亦师亦友的亲信兄弟,自上梁山以后,明里暗里都遭到西门庆无微不至的照顾,秦明和黄信都是感激不尽。他们是武人,讷于言而敏于行,只恨机遇不到,本日有了机遇,不管如何也要把场面给西门庆撑起来,当下黄信大步上前,双手接过令箭和锦囊,宏声道:“末将遵令!”说着发展在一旁,行动间依足了武将的礼节本份。
穆大仍然摇着头,苦笑道:“这位李大哥,倒是个没头神,满江州人都怕。他又没个家室,只在牢里安身,这几日更连牢中都寻不着他。庄上的弟兄们四下里都寻遍了,却那里有他的踪迹?”
西门庆拿起一枝筷子道:“临阵比武,刀枪无眼,难保众兄弟不受毁伤。穆春兄弟和薛永哥哥这几日可在庄中延请医者,筹办伤药,暗中清算弓弩兵器,觉得诸路人马后勤策应。”
西门庆“哦”了一声,沉吟道:“我听张顺哥哥说了,这位李逵年白叟虽莽撞,倒是个最有义气的好男人。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与他最是情长,他焉肯看着他们被斩首,却坐视不救?以他那烈火般的性子,这几日却躲得踪迹不见,局势变态必为妖,只怕七月十八,这黑旋风李逵便是最大的变数!”这恰是:
西门庆伸手抄起一枝筷子,说道:“黄信哥哥,我这里有锦囊一个,内里论述甚明,七月十八日那天,你同花荣兄弟、侯健兄弟依计行事,此中随机应变之处,我信赖黄信哥哥和花荣兄弟自有临敌窜改的本领。水路有张横哥哥撑船策应,到手以后便回穆家庄,自有人安排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