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声音明朗,四下里尽皆听闻,无不大喜:“这位三奇公子西门大官人,公然是义气的好男人!”
西门庆恍然,怪不得那蒋门神和他的四个门徒,告饶起来毫无廉耻,本来是曾经在刘唐这里磨练出来的。
一惊之下,西门庆也仓猝跪下,紧扶着刘唐道:“刘大哥,你怎能向小弟施这般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待二人行过礼,晁盖又让过身后一人:“西门庆兄弟,这一名乃是咱梁山的干城,他就是昔日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号称豹子头林冲的便是!”
此言一出,西门庆、吕方、郭盛都是面有忧色。
西门庆抢着把吕方郭盛拉了过来,先先容道:“晁盖哥哥和各位头领容禀,这是西门庆两个结义的兄弟,红袍红甲者是小温侯吕方,白袍白甲者是赛仁贵郭盛。二位贤弟,你等可先向众家哥哥拜见了!”
刘唐固执不起,口口声声只是说:“刘唐却要先谢过西门庆兄弟,替俺们东潞州除了一害!”
西门庆和林冲见礼毕,不待晁盖开口,身后早抢出一条大汉来,此人紫黑阔脸,满头红发,鬓边老迈一搭朱砂痣,上面熟一片黑黄毛,恰是豪杰赤发鬼刘唐。刘唐上前来,也不作揖也不可礼,只是往地下一跪。
会心一笑后,晁盖便道:“本日有转世天星照临,梁山川泊,必将因兄弟而发扬光大。来来来!我来给兄弟引见我梁山的豪杰!”
西门庆正和吕方郭盛低声谈笑着,早到了金沙岸岸边。方登陆落稳脚步,就听火线松树径里,有全部鼓乐声响起,一众豪杰已经接了出来。
西门庆见状,仓猝伸手相搀。一个要拜,一个搀扶,二力相较,晁盖当然拜不下去,西门庆却也扶之不起,就此对峙住了。这一下,二人都知对方了得,相互对望一眼,两边都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
说着话,西门庆和晁盖早已劈面相会,晁盖便一掌控住了西门庆的手,豪笑道:“西门庆兄弟肯上梁山,实是这八百里水泊的福分,甚么不能投托大寨入伙,这等败兴话再也休提!若西门庆兄弟不嫌彼寨水浅,晁盖甘愿让位!”
西门庆亦大笑着迎上:“江湖多闻托塔天王名字,得知哥哥仗义疏财,又是一身的好技艺,西门庆早思拜见,可惜哥哥却一早儿劫了蔡京的生辰纲,自上梁山去了,却闪了小弟个空。本日小弟在孟州犯下了弥天大罪,是以便思找个处所托庇,一想之下就此来到了梁山,即使不能投托大寨入伙,但劈面一见晁天王,也是不虚此行啊!”
却听刘唐又道:“都说大虫不吃伏肉,小弟心一软,就容让了他。谁知这厮不知改过,离了东潞州,还是作歹,等我寻他到了泰岳,他却又逃得不知去处,害我深深自责。前些日子,江湖上传来讯息,说西门庆兄弟欢愉林擂台上脚踢蒋门神,刘唐心中便先一喜,厥后又传闻兄弟血溅鸳鸯楼,斩杀了两只狗官和那蒋门神,刘唐更是喜出望外!本日天缘相见,是非向兄弟叩首不成的!”这恰是:
刘唐便道:“西门庆兄弟,你有所不知。俺刘唐祖贯是东潞州人氏,本州不幸,出了个江湖败类蒋门神为祸乡里,厥后倒是刘唐和他比朴刀,将他一刀戳翻了,正要成果别性命时,却得他苦苦要告饶命。”
一言既出,四下里世人失容。
公孙胜听到西门庆对本身如此推许,固然是品德之士,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仓猝笑着伸手相搀:“三奇公子说得这般客气,却折杀贫道了!比起公子那人间绝响的三奇之名来,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岂不愧杀?”
只为义气标大姓,却因侠骨得高名。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