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听了,便向武松一点头,说道:“如有证据,便拿上厅来,劈面对证!”斯须,内里又出去两人,手里共同提着个柳藤箱子,放在厅心后,也不说话,只是在管家身边一跪。
武松运气硬挨,固然夷然无损,心上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在肚中暗叫:“罢了!罢了!都说秀才碰到兵,有理讲不清,何况我连秀才都不是?且让这些家伙将我押到都督大人面前,是非天然明白!也免得跟这些素不了解的蠢材多费口舌,反吃些无谓的摧辱!”
张府管家急道:“老爷解不得!请老爷再往下翻!”
自古神拳输笑面,向来君子毁小人。却不知箱子里有甚么古怪,且听下回分化。
那些军汉听了,相互傲视,俄然哈哈大笑。倒是有恃无恐,一起呼喊着直到了张都监府厅前面。
武松身入罗,大呼道:“抓错了!抓错了!我是武松,却不是贼!”
武松听了,心头暗喜。谁知那张府管家并不怕惧,只是叩首道:“老爷,若没有物证,倒见得小人是信口雌黄了!小人跟了老爷这么多年,甚么时候做过这等没掌控的事?甚么时候说过这等没掌控的话?证据就在厅外,只等老爷传唤一声,天然水落石出。”
武松见他到处对本身回护,心中感激,恭声道:“回禀恩相,箱子底下,是几部书,一包茶叶,除此以外,便再没甚么了!”
武松又惊又气,强自按捺住没有喝骂出来,只是心中恨道:“罢了!罢了!前次这厮娘舅的三姨娘的外甥半子当街仗势打伤了人,是以这厮托我在都监相公面前行便利,被我干了归去,此民气下挟恨,本日便来给我小鞋穿!都监大人却不昏庸,你挟私抨击,他自有公断!”
只见堂里灯烛荧煌,张都监坐在厅里,一个为首的军汉出来禀道:“相公,贼人拿住了!”内里便一迭连声地传喝出来:“拿将来!”几个军汉在武松背上一推:“走!”直把武松推动了厅堂里去。
张都监“哼”了一声,不悦道:“也罢!本日我便让你们心折口服。武松,这些衣料的上面,另有甚么东西?”
武松便答道:“回恩相,这箱子倒是小人明天新买的,内里装了些过节送亲的人事。想必是管家见我这口箱子来得蹊跷,以是才起了狐疑,冤枉了小人。请相公将箱子翻开,箱中东西最上面,便是恩相明天交给我的阿谁放钱的空褡裢,恩相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