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便道:“老爷容禀,小人刚才被老爷发落了,亲身安设好了家下人等后,便回了本身房间,想要埋头机过,却一转眼,见桌子上压着个纸帖儿。”
张都监指着管家道:“你去这厮的屋子里细心搜检,把他说的那张字帖儿给我拿来。我倒要认认笔迹,看看这件事是谁弄出来的!竟然敢在我面前排陷义士,天理不容!”
张都监在堂上见那两个搜检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便问道:“箱子里另有何物?”
说着张都监指着管家和提箱子出去的那两个家人,沉下脸叮咛道:“将他们三个给我看好了!一步不准多说多走,只待天明,都上知府大人堂上说话!”
张都监点头道:“嗯,此事中,你是冤枉的,这是决然无疑的了!但你倒是我的亲随人,若我摆脱了你,只怕便有不知情的人要犯口舌,四下里乱传,说我秉公枉法不打紧,却把你的义士名头搞坏了!如许罢――天甫拂晓后,我便将你转入孟州知府案下,由知府大人出面,鞠问个明白,有我居中调剂,你也吃不了亏――只是要委曲你坐几天缧绁,你倒是意下如何?”
就见张都监焦黄了面皮,把桌子捶得“咚咚”响,痛骂道:“我把你们这些狗主子!武义士多么人也,岂是妄图这些小财物的?老爷我晓得,你们都曾求过武义士,帮你们办些不公犯警之事,尽被武义士严辞回绝,是以你们才挟恨在心,趁着本日生出的曲解,要谗谄武义士!这等狡计,岂能逃得脱老爷我的洞鉴?你们给我说!这些金银酒器,是哪一个胆小包天的,偷放进武义士箱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