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指着管家道:“你去这厮的屋子里细心搜检,把他说的那张字帖儿给我拿来。我倒要认认笔迹,看看这件事是谁弄出来的!竟然敢在我面前排陷义士,天理不容!”
张团练和蒋门神都在楼上睡梦里歪着,听到张都监的脚步声,皆跳了起来,上前道:“哥哥(大人),事体如何了?”
蒋门神便吹嘘道:“有两位张大人做主心骨儿,这件事必成!蒋忠这里,倒是敢打包票的!”
张团练便叹了一口气:“可惜你我都是外来户,却比不得那施家在此地扎根了十几世!哥哥固然是那老施管营的下属,却也不能对他过分于了,乃至于行起事来,这般缚手缚脚。只盼明日天遂人愿,尽其功于一役,把西门庆和那施家都诛除了,孟州便是我们的天下!”
出了城后,精力一松弛,陈小飞便感觉背后剧痛起来,晕晕沉沉又想睡倒。但蓦地间惊醒过来,拔出匕首咬牙在臂上割了一刀,剧痛之下,精力陡长,大声道:“三奇公子千里救兄弟,这般义气,本日陈小飞也要学上一学!”这恰是:
张都监在堂上见那两个搜检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便问道:“箱子里另有何物?”
厅上厅下,人前人后,尽皆吓得呆了。只见武松眼眉倒竖,虎目圆翻,上前将那张府管家一把提起,面劈面大喝一声:“鼠辈胆敢栽赃于我?!”
那二人听张都监问话,如梦初醒,仓猝道:“大人请看!”说着,快手快脚的将箱子里的物事都捧了出来,倒是一堆堆一块块踏匾了的金银酒器,少说也值一二百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