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得畅快，却猛听蒋门神一声暴喝：“甚么人？！”
张团练便挥手道：“但说无妨！都是自家人，就算说错了，莫非另有人笑话你不成？”
张都监嘲笑道：“若那武松、西门庆、施恩年青气盛，竟然抵挡起来，不管他们是把知府大人杀了还是打了，定然要紧赶着逃窜。当时听我的号令，一声梆子响，务要箭如雨下，将这些背叛当场射死，到当时，西门庆天然是板上钉钉的西夏间谍，武松和施恩都是内应，就是那老管营也脱不了干系！当时的欢愉林已是无主之物，还不是任凭我们兄弟手到拿来？”
窗外飞檐下的偷听者，天然就是陈小飞了。他觑破蒋门神的行迹后，夜夜都去团练府中刺探奸谋，张团练府中虽有防备，但那里挡得住轻功了得的陈小飞？
张都监将那张邸报轻飘飘往桌上一丢，悠然道：“然也！但我心中另有一事不明――那陈洪所教禁军在西陲败阵之时，那西门庆却在我孟州私收民誉，煽弄群氓，与我官府团练使相撷抗，其人此举，到底意欲何为？细心考虑，不由得我不惊心动魄！”
张团练腆着脸道：“兄弟也只不过是心直口快，说说实话罢了嘛！”
可惜的是，这无情明月倒是个势利的，竟然偏帮奸邪，也来坏豪杰豪杰的事。那蒋门神驰楼板上一跪，一道月光彻照之下，恰好把飞檐下的陈小飞给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