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知府只感觉一阵心明眼亮,脑筋顿时灵醒了很多,面前似有无数精光闪过,亮出了一层豁然开畅的天外之天。这恰是:
蔡九仓猝答允道:“下官这便出来!”说着向夫人使了个眼色,夫人仓猝帮着他办理整齐了身上的官服,蔡九知府缓慢地迎了出来。
宋江便感喟道:“得章兄所料不差!宋江虽鄙人,亦是郓城押司,岂肯放心做贼,今后**于匪人?今隐于草泽当中,亦待时耳!”
固然内心想得刻毒,但蔡九夫人还是装模作样地耍起女人的小性子来,非要留在这里以身代夫不成。伉俪二人正在你推我让之际,却听门外靴声沉重,然后有人咳嗽一声,问道:“蔡江州可在吗?小吏宋江前来拜访!”
宋江听了,似忘情地捉了蔡九的手,连连摇摆起来:“本来宋江的知音,却在这里!得章兄所见不差,想我宋公明,本日固然从贼,但亦是随波逐流,不得不为尔!宋江之心,不时候刻,不敢有忘‘忠义’二字。只盼朝廷有金鸡放赦,下诏早招安,余愿方足!”
说着,四下里张望一番,确信隔墙无耳无目,这才凑到夫人耳边道:“你归去以后,把公厩里的那几十万贯官帑,都让我们的管家带亲信人悄悄搬出去!固然这些年的私宦不免做了赎金,但堤内丧失堤外补,这一出一进之间,只怕另有赚头呢!我归去后上道表文,就说官库被这里的豪杰们抢了个空,有我们寄父罩着,莫非还能让我描赔不成?”
菊花紧闭绝异径,周天突开启灵门。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宋江把蔡九知府扶起后,蔡九知府垂涕而问:“下官与大王之间,无恩而有怨。谁知大王胸怀慷慨宽广,竟然仇将恩报,下官得蒙大王垂如此青目,真受宠若惊,若能脱得其间樊笼,结草衔环,必有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