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议事厅中吵嚷成了一团,宇文虚中勉强辩了两句“兵贵时势,不在一城一地得失”,就被人哄得再说不出话来。还行,前大家心浑厚,没人脱鞋扔他。
听那一声来得高耸,世人都转头看时,却见一人正在款款站起,却非是旁人,恰是西门庆任命的京东东路总管、兼青州知府宇文虚中。
其他偏向于光复燕云十六州的狂热派也随声拥戴:“恰是恰是!再说那辽国天子耶律延禧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们如果想扶他,别再把我们本身也陷了出来!到时候弄得驼子摔交――两端不实在,那向谁哭去?”
马伸和宇文虚中私交也好,但此时听了他的存辽之议,却不由得动了脾气,当下起家道:“叔通兄,你意不伐辽,欲树之为我中华联邦樊篱,此欲望是好的――但如此一来,如何能光复我燕云十六州故地?!”
世人听西门庆这一言说得斩钉截铁,都不由一凛,即使畴前有瞧不起女真,将之视作化外野民的人,此时也都收了轻敌之心――西门庆自出道以来,何曾对某一个敌手如此推许过?
宇文虚中自非笨伯,逆上意而行,是取祸之道,人当趋避之。但西门庆对他有知遇之恩,君子知恩图报,自当竭尽忠告,岂能独恤其身,而有所藏匿?因而宇文虚中凛然道:“元首大人方才和段大人都说金国完颜阿骨打是雄主,此言可真否?”
宇文虚中点点头,又问道:“如此,那辽国天子耶律延禧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