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贤可曾思齐列?沙虫何能御龙王。
林冲、吕方、郭盛等识字精熟的,听到这里时便忍不住喝起彩来,其他豪杰毕竟也在讲武堂里学习着,这些日子里也颇识了几字,听到喝采,贯穿到西门庆说得风趣,便也跟着喝采。
众豪杰听了“轰”的一声,都冲着阮小五乐了。阮小五满面通红,便冲着吴用那边大呼道:“智囊哥哥,小五还钱还不可吗?你脱期小弟三天……”
吴用倒是充耳不闻,又点头道:“柳先生又听差了,小生说的是‘通乾’的‘乾’字。易云:六合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定位,通艮,通巽,通坎,通离,通震,通兑,通坤,通乾——小生所言,实‘通乾’之‘乾’字也!”
话未说完,就被阮小二捂住了嘴巴,轻声笑骂道:“蠢才!你觉得智囊是当着众兄弟的面挤兑你索债吗?这是在试水西门庆兄弟呢!若连智囊这一关都过不了,岂能瞒得过门路上那些做公的帽花?”
吴用听了,便做大喜之态,拉着西门庆手臂道:“若如此,纵有完善,亦赛过血本无归——却不知柳先生索价多少?”
阮小五被捂着嘴,有口难言,阮小七却嘀咕道:“我如何感觉,智囊就是在挤兑五哥……”
听花荣问到宋江,西门庆便笑道:“公明哥哥吗?嘿嘿,众家兄弟且听听看——耗国因家木,兵器点水工。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
西门庆便寂静道:“先生既舍得时,便听我叮咛——先来两贯足钱,买些精美菜肴,祭奠神将。”
西门庆微微一笑:“在哥哥这般高士眼中,民工天然不是东西——言归正传,这东京,小弟可去得吗?”
阮小五更是大呼道:“若西门庆兄弟去不得,天下另有去得之人吗?好家伙!西门庆兄弟也不消祭奠神将,只听了你刚才那一番妙话儿,咱短折二郎就心底生寒,欠智囊的那些钱,我明天今后,连本带利,从速还了,不然,还不晓得智囊又要如何拉了西门庆兄弟编派我呢!”
西门庆便把入迷棍公用神采来:“有我江湖人称三王柳的柳贺柳庆之在此,先生何必嗟叹?若你舍得财帛时,小可便使个穰解之法,助先生索债胜利。”
吴用惊诧道:“民工?那是甚么东西?”
聚义厅中众兄弟看着西门庆装模作样,一个个都憋住了笑,悄悄地听着。
吴用听了,先鼓掌喝采:“耗国因家木者,含‘宋’字也;兵器点水工,为‘江’字也;祸乱梁山泊,扰攘在山东这两句,同晁盖哥哥那一句‘重教日月换新天’遥相照应,首犯朝廷之忌。这一来,即使公明哥哥乃至宋太公不欲上梁山,岂可得乎?”
众豪杰闻言恍然大悟,敢情智囊哥哥和西门庆兄弟正在演戏呐!这但是找着灯笼都看不到的好戏,世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要看个清楚,听个究竟。
却听西门庆拈着本身颔下没有长出来的长髯,故作老气横秋隧道:“这位先生既想问出息,便请拟一字来。”
吴用便竖起折迭扇,拱手一揖,笑道:“本来这位先生善能测字!却不知高姓大名,仙乡那边?”
西门庆闻言,亦点头感喟道:“天下奇闻?只怕一定!小弟地府还魂时,在那三生石上,看到后代民工多有以跳楼为讨薪要债之手腕,却也是司空见惯,又何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