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禁军和西夏那一场摩擦,禁军实在吃了大亏,死了很多人,伤了天朝的面子。官家大怒,一气究查下来,大官小官你我厮推,终究推到了陈洪陈大宽的头上。
一处了事,又换另一处,不几日,东都城中,西门庆编出来的那些话儿,有小儿处皆歌,而西门庆终究也来到了曾经的禁军教头陈洪陈大宽家门外。
深深地吸了口气,西门庆望着汴梁城深处,悄悄地从牙缝里往外蹦字――“陈经济,我西门庆来取你的人头了!”
天子昏庸,见本身的柱石之臣蔡京、高俅、童贯异口同声,都来保举那杨戬,便感觉本身前日给杨戬的戒饬也已经充足了,何况这几日身边没了杨戬趋奉,老是感觉少了点儿甚么。比如有一天,赵官家正在李师师床上气喘吁吁之时,俄然想起要用一件妙物儿,便叫了一声:“杨卿!”房外却无人应对,这时赵官家才想起来,杨戬正被本身责令,在家闭门思过呢!
在东都城里,陈洪是驰名的松糕教头,只因为他做的松糕吃爽了大奸臣杨戬的嘴,杨戬汲引他,这才赏了他一个禁军教头的出息,除杨戬以外,陈洪别无根底,当杨戬不保他的时候,他就象他做的松糕一样,悄悄一戳,就是一个洞儿。
天威大怒之下,陈洪和被涉案的几个不利蛋儿,全数被押进了天牢,这些年宦囊所积,尽皆填进了天牢里那些如狼似虎般差役的口袋里。弄得产业盆干碗净之时,俄然有喜信传来,西夏方面,又派人来乞降了!
离了梁山,西门庆暗中欢畅,却想道:“前日宋江离山时,众家兄弟只送他过了水泊,就不再送了,独占我、吴用、花荣送他至大道二十里外;而本日我下山,以晁盖哥哥为首,众家弟兄一个不缺,直送我三十里外,犹不肯歇――由此看来,起码现在,我已经走在了宋公明那黑厮的前面!”
直到此时,杨戬的心才算真正完整地放回了肚子里。他一边大声答允“谢主隆恩”,一边粉饰起脸上暴露的那一丝鄙陋而粘乎的yin笑来。
杨戬出来以后,在赵官家面前痛哭流涕,口口声声都是本身愧对皇恩的话,耳根子软的赵官家顿时就连心也软了,便温言道:“杨卿,朕知你本心奸佞,只是部下人办事不力,才被他们挂误了。是以方将你小生惩戒,只盼你今后多些识人之明!”
以是陈洪极刑可免,活罪难逃,官职一撸到底,连家都给抄了一遍――不过抄家也没抄出多少油水来,因为油水都挤进天牢的节级押狱口袋里去了――还是杨戬有点人腥气,唯恐陈洪的结局太不好了,令部下人寒心,以是派人给刑部递了话儿,脱期了陈洪的发配日期,借这个空儿,又趁着赵官家最得趣儿的时候,从李师师的床边求下一纸赦书来,免了陈洪的发配之苦,这个结局,可谓皆大欢乐。
是以蔡京、高俅、童贯一讨情,赵官家私内心便准了,但还是半推半就,象他画画儿一样,调弄出多少色彩,又做出了很多张致,往本身脸上画了一张皮,要显现出他名君贤明定夺的风采来,好赛过百官的口声。蔡京、高俅、童贯等人早知他的情意,陪他来回起合顺承了几个回合,终究把在花天酒地中闭门思过的杨戬放了出来。
杨戬叩首如捣蒜时,赵官家终究忍不住了:“既如此,明天延福宫宴过西夏使臣,杨卿便带上那些供奉的物件儿,随朕往‘那边’一行!嗯?可听明白了么?”
豺狼既然都放了,那狐狸打不打又有甚么干系呢?杨戬一努嘴儿,天牢门大开,几个不利家伙都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