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酒后义愤填膺起来,吵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那及时雨宋公明,竟然是这等人物!”
祝氏三杰和海沙派的老当家武怀沙也呆了,几人交头接耳一番,武怀沙起家问道:“却不知三奇公子此言,究竟是有何意?”
是以本日祝家庄来人,望风而上马,给足了梁山世人面子。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梁山世人远远的看到他们这边下了马,对方也竟然一声令下,齐刷刷地下了马,步行向这边迎了上来。
祝龙心底暗叹了一声,思忖道:“这位三奇公子,胸怀气度确切赛过了我家三弟不止一筹,三弟想要赛过他,但愿当真迷茫,因为最大的停滞就是他本身!”
西门庆也不推让,便和梁山世人往主位上坐了,各路群雄各依权势大小,黑压压摆列两侧,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尽皆集合到西门庆世人身上来。
祝龙忍不住问道:“若如此,梁山开放八百里水路,又有何益?”
听老当家的问到了关头点上,四座中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要听个清楚。
当时如果梁山老羞成怒,挟恨来攻,私盐估客们的联军也不恋战,只是集于祝家庄戍守,挫梁山军锋于坚城之下,当时梁山匪兵进不得进,退无脸退,正表里交困之时,朝廷官兵乘时而动,梁山非败不成,当时祝家庄乘势掩杀,八百里水泊就该换个话事的仆人啦!
西门庆款款言道:“若我梁山想要把持私盐门路,从中取利,山东门路上,盐价必定腾贵。当时损万民而肥一己,又与天下赃官贪吏有何两样?这类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弟与晁天王筹议过后,决计是不做的!”
有人乘机成心偶然地借酒遮脸,刺探梁山俄然改口的黑幕。别人还则罢了,打个哈哈,便推托畴昔,但黄文炳倒是个黄蜂刺,也不消添油加醋,只是将西门庆激辩宋江吴用的段子略略论述一遍,世人便心中雪亮。
祝龙道:“既如此,盐务之事慢议,我们先摆开酒菜,给梁山诸位头领拂尘。”
寒喧过后,祝龙便道:“梁山绿林箭传下,山东道上豪杰尽数遵凛而来,便请西门头领上座,把此后该重视的事情,都向众家兄弟叮咛了吧!”
花荣在席间听到世人诽谤宋江,胸中暗怒;却又见西门庆保护宋江清誉,心下悄悄感激。正在这时,却听有小郎君祝彪大声道:“酒宴当中,须有扫兴。小弟鄙人,先来抛砖引玉如何?”这恰是:
两方人马渐近,当祝氏三杰遥见梁山众头领之时(梁山众头领当然也能遥见祝氏三杰),祝龙一声令下,世人都勒住座骑翻身上马,在原地恭候。
宿世当代,西门庆都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固然众目睽睽如刀如剑,但他还是悠然得意,涓滴不显慌乱。清澈的目光往四下里一扫,开言道:“日前,梁山传下了绿林箭,请山东道上贩私盐的豪杰豪杰齐来一会,有要事相商。可贵众家兄弟给面子,来得这般齐备,鄙人先感谢各位恭维了!”
祝龙、武怀沙等人低声筹议几句,祝龙便起家道:“兹事体大,一时半会,却也难以结论出个子丑卯酉来。西门头领可否容情,许我们些时候好生决定?”
西门庆笑道:“不瞒老帮主说,我梁山打算为道上贩私盐的兄弟开放八百里水泊了。我梁山泊处冲要之地,下连两淮,上接河北,四周皆港汊,遍及山东中部,航运之便当,一时无两。想陆路贩私盐,耗损既多,风险又大,若走我梁山川路,野生物力,不知可减省多少,在坐诸君和山东无数吃不起官盐的百姓都能得利,难道功德无量的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