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叮咛二字,如何敢当?只是此事事关国之大计,艰巨困苦,今后背井离乡风雨飘摇不说,如有疏虞,只怕还要枉送了性命。若非忠心铁血之士,等闲人也去不得!是以想来想去,也只好来奉求二老了!”说着,西门庆已是拜倒在地。
荆忠正色道:“我敢打包票!小将军你绝对没事!”
欲知老侠胸中事,须问小飞面前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城中稳定后,西门庆清理冤狱,狱中犯人都被重新过了一遍,罪有应得者死,抱屈无辜者生,清理来去,终究清理到四个节度使和赵羽头上了。
这几位不是别人,恰是随高俅征剿梁山,兵败而逃,然后被徽宗关了起来的几个节度使――荆忠、杨温、王文德、伸开,但在这屋里他们并不是职位最高的,因为另有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宗室后辈赵羽!
宗泽看着赵羽,意味深长地点头:“本来你就是赵羽啊!”然后就问他的饮食起居,言语间面色驯良,并无歹意。
王文德、杨温、伸开皆惊道:“莫非是一双铁臂,十石神弓的陕西大侠周侗周老爷子?”
赵羽哭丧着脸道:“我偷过他的书啊!还是手抄本!万一他念起旧恶来……天爷爷!我可不是用心的啊!”
赵羽一听不是拉出去杀头,顿时就涨了精力,从荆忠背后转出,向宗泽一叉手:“老爷子,小子赵羽有礼!”
荆忠和西门庆相互使个眼色,当然不会多说些甚么;其他三个节度使也认了命,一个个低头不语。只要赵羽厚着脸皮凑上前去,跟西门庆讨要《三国关羽传》的后半部分,却被西门庆一声喝,兵士把赵羽脚不沾地的直叉进了城外的战俘营里去。赵羽懊丧了一会儿,又欢畅起来,因为四个节度使还是和他住一个号子――在天牢里的这两天,他们处得还不错,现在同病相怜之下,更加靠近了。
微微一笑,西门庆别过了方腊,自回己营,来见周侗宗泽岳飞,开门见山隧道:“吾有一计,须得父老互助。”
宗泽便号召其别人道:“好了!万事俱备,我们都走吧!老夫本日履新,早晨且摆几桌酒菜,好好请一请弟兄们!”四周看管的人听了,欢声雷动。
指了赵羽,宗泽对少年小飞道:“小飞,你看好这小我,休要让他出不对!”
荆忠道:“然也!”
本日听到西门庆前来,亲口拜托大事,周侗宗泽岳飞俱是精力一振。周侗便问道:“却不知主私有何事叮咛?”
周侗、宗泽平生最听不得事关国之大计这类话,两个老头儿仓猝扶起西门庆时,早已是热血如沸,异口同声道:“但得为国报效,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它一闯――老将另不足勇可贾,主公固然命令!”
方腊挥手掷下火签:“处刑!”一帮精锐士卒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将这些最后的祸首祸首押下去了,随后就传来百姓惊天动地的呼喝声――多少罪孽,本日终得清理,岂有不激动听心的?
中间王文德却把荆忠一拉:“荆兄,方才你看到老管家时,说甚么施粥桶――甚么意义?”
他自夸皇家后辈,下狱也要坐天牢,并且还要有狱友陪着他谈天解闷才行。因而,四位节度使就和赵羽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宗泽听了连声道好,然后一声呼喊:“小飞!”门外就闪进一个少年来,王文德他们已经留上了神,看到那少年气定神闲,步缓腿快,皆是心中暗惊:“这少年是何方神道?竟然有如此技艺?”
咀嚼着法场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西门庆内心悠然道:“人活着间,行事需留余地――这句话还是不错的。现在,是轮到我留余地的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