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则是心中一动:“催眠?”后代催眠术,多有各种荡民气魂的手腕,倒与折小青此时的表示殊途同归,只不过论起声光幻影,倒是驾驶着星际飞船也赶不上她。
卢俊义、栾廷玉等人意志果断,虽不受影响,但亦是悄悄心惊。
吟诵声中,折小青又伸纤指,于空中划得几划,指尖上收束了点点流荧,凝成一团梦幻空花后,只是悄悄一弹指,那朵花便飘飘忽忽,直飞临燕青头上,印在他眉间,倏忽不见。
西门庆深深吸了口气:“青女人公然妙手腕——却不知女人所使的是甚么神通?”
就听画面中燕青自语道:“我这一身臭汗的,须见不得仆人,且先洗个澡去!”然后画面中一阵水雾昏黄,等烟消云散后,燕青已经满身高低焕然一新了。
世人皆叹为观止之时,却听折小青曼声吟道:“飞琼洁玉一色裁,雪魄霜魂凛冽开。漫入寒空都不见,天香盈满始花来。”
卢俊义听到燕青无事,也沉着下来,静看折小青矫饰手腕。
心下固然惊奇,但还是拱手道:“便请女人施为,一揭本案本相。”
高清画面让围观的很多老百姓当场吐了。西门庆点头心道:“你们就是因为少了血性,没有抵挡的骨气,以是才被赃官贪吏视为家畜,各式凌迟。本日一时安闲的糊口,我们梁山虽能保障,但真想一世安闲,还得学会提起刀来,掏心掏肺,并把这股精力世世代代地鼓吹下去!”
贾氏正在得趣之时,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俄然一声尖叫:“我受不了了!抱我进房去吧!”
花厅上那一对搂抱了喝酒作乐的男女,不是别人,恰是李固与贾氏!
待看到燕青掏了李固的狼心狗肺时,梁山豪杰亦忍不住齐声喝采:“恁地痛快!”
实在目炫神迷者,又岂止江南一人?更有很多愚夫愚妇,早已向着明光膜拜下去,口中诵佛诵道不止。
西门庆心道:“没有美女入浴的镜头,只怕卖座率有限啊!”但转眼看时,却见大宋的土包子们一个个全神灌输,只看得目不转睛。
就听贾氏喘着气道:“你这主子好大胆!竟敢这般冲犯主母!”
西门庆听了心道:“折家将男女都是惯于冲锋陷阵的顿时英豪,甚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女大仙啦?”
这一轮圆光夺睛耀目,只把知县江南看得目瞪口呆,只是喃喃地低语道:“都说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今儿个才真恰是明镜高悬了!”
众百姓异口同声:“相公明断!”这恰是:
折小青心道:“本女人只是要看其人宿世,断案甚么的,只是附带罢啦!”想动手上法诀一掐,公堂上那轮圆光俄然如镜大放光亮。
李固总算抬开端来,笑道:“主母有令,主子莫敢不从!”说着一阵乱响,桌椅推开,一对男女扭股糖一样歪倾斜斜地去了。
卢俊义军徒体贴,失惊道:“小乙,你怎的了?”说着闪身便要上前。谁知漫天的荧光流转,绕指柔竟化作了百炼钢所铸的铜墙铁壁,以卢俊义一身惊世骇俗的好技艺,竟然还是抢不上去——梁山豪杰尽皆骇然!
后园花厅上灯烛光辉,燕青顺光而来,到近前却往黑影里一闪,俊脸上已自变色——脸上变色的不止光镜里燕青一人,另有光镜外的卢俊义!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画面很解毒,卢俊义这才没有在心绞痛、心肌堵塞的门路上越走越远——就见燕青一手按着李固,一手提了尖刀,冷冷一笑:“你当日作孽之时,可曾想过本日?”言语如刀,刀锋更冷,手起刀落间,已经捅进了李固鸠尾穴之下,刀刃略偏,借着人身肌肉受痛收勒那一刹时的收缩之力,刀锋势如破竹,迎刃而解,一匕首将李固从胸至腹豁了个敞明透亮,余劲不衰之下,连李固那根毬都齐齐崭崭地分红了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