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早已轰动了马伸马时中。马先生听到是故交后辈杀人,也顾不得中庸之道了,仗着本身是知县的座师,连常例钱都不带,便独自入牢去见燕青根究本相。
时候一到,两边衙役们喝着威武,打着杖子,江南升堂入坐,把惊堂木一拍,字正腔圆地念叨:“燕青一案,疑点颇多,可惜此人坚不吐实,却令人无可何如。因而本官殚精竭智,请回一名高人来,有他在,必定能将此案断得清楚明白,令万众心折。”
这一来,颤动了全部寿张县,老百姓们纷至沓来,都抢着看血糊画淋的热烈,一座衙门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想到卢俊义,燕青一腔恶念完整烟消云散,当下一声感喟,提了李固的人头,自去县衙前出首。
众百姓大笑,便有人喝采——“好!”
西门庆便叹道:“此事干系着江南兄的官声,又牵涉着燕青兄弟的名誉,说不得,我也不能藏私了——莫不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统统困难必定迎刃而解!”
马先生公然就吃这一套,听燕青说“误”伤李固后,不避斧钺,自就国法,不由得大为称赏——这等大义大勇的表示,的确就是大宋新一代青年的表率,充足上邸报的了。既然燕青心中的屠刀已经放下,如何不给他悔过改过的机遇?是以马伸去和江南筹议了,马伸自去州里拜托畴前旧人,要把这案子压下来。
西门庆好不轻易在江南的帮忙下将卢俊义扶起,心下暗道:“有你这句话,老子这一趟辛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