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定睛看时,右首一人,青衫乌帽,作秀才打扮,端倪棱棱,文气甚深,便还揖道:“鄙人清河西门庆,字四泉,江湖朋友抬爱,都叫鄙人三奇公子――却不敢就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右首一人,生得端倪不凡,资质娟秀,此时也上前深深作揖道:“小可姓金,双名大坚,平生开得好石碑文,雕得好玉石印记,以是人都叫小可玉臂匠。本日得见三奇公子西门庆,幸何如之!”
“轰”的一声,旅店里七长八短,早涌出十来个店小二来,喜笑容开的向西门庆乱纷繁剪拂在地,都叫:“西门头领一起辛苦,小的们有礼了!”
此言一出,正挠到了圣手墨客的痒处,萧让听了亦大喜,心道:“这位三奇公子公然是一品非俗!安知我这几年来正用心揣摩,苦思冥想要在本朝四绝以外,更创一起书法流派出来?只可惜困于家贫,整日家忙于生存还来不及,怎有暇忘情于书道?或许本日上得梁山,得遇这位三奇公子,恰是我萧让的机遇,亦说不定!”
“这个……”萧让和金大坚对望一眼,脸上都有难堪之色。吴用便笑道:“四泉兄弟不知,这此中却有个原因。”
西门庆便起家道:“恰好,会一会新来的两位弟兄!”
进到聚义厅,阮氏三雄,刘唐这才将西门庆放下,西门庆这才拱手道:“众家兄弟,你们汲引我西门庆,也已经够了。在山下时,我听小喽啰们说,我们山上又新添了二位豪杰头领,却不知是哪两位?鄙人西门庆先有礼了!”
西门庆一听此言,腹中悄悄嘲笑,脸上又惊又喜,向无用吴假亮抱拳拱手道:“本来假亮先生早已有成竹在胸,小弟痴顽,还求智囊哥哥指导!”这恰是:
西门庆喝了一口酒,问道:“不知两位新头领是那里的豪杰?”
西门庆身边的人丛摆布一分,走上两上人来,身西门庆长揖,口称:“见过西门兄!”
心下一起嘀咕着来到山前朱贵旅店,门口的小二一见西门庆,愣了一愣后,顿时认了出来,欢天喜地地跳了过来,大呼一声:“西门头领,您返来啦?!”不等西门庆作答,便扯起嗓子朝后喊道:“兄弟们,西门头领返来啦!”
“托众家弟兄们的福,事情办得一帆风顺啊!”西门庆笑着向大师还揖,然后拣了个座头坐下,问道:“朱贵哥哥怎的不见?”
小二们都笑:“可不是咋的?托了西门头领奇策的福,四周的贩子们拉来了山普通的粮食,这四下里的门路也比畴前热烈了十倍,带挈着小人们这个旅店都跟着发财,却比畴前拦路劫财要轻省很多了!盗窟中的弟兄,个个感念西门头领恩典不尽呢!”
一起穿州过府,梁山已经在望,此时恰是六月初气候,西门庆长叹一口气,心中想到了阔别两个月的老婆女儿,一时候牵挂之心大起,同时又想道:“也不知宋江那黑厮做了反诗,戴宗梁山报了信没有?”
西门庆忙躬身回礼道:“本来是金兄大坚!鄙人早传闻金兄所镌玉石,乃中原一绝。只可惜治印一职,为官府所把持,导致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大坚兄空怀绝艺,却泯然于世人,实令人可深发一叹!本日既上得我们梁山,兵符印信大坚兄一展技艺之余,恰好能够做几件传世之宝器,让世人都晓得玉臂匠之手腕!”
西门庆仓猝将众弟兄拉起,这时,晁盖引着大师已经来到面前,荫影地里一对对讲礼毕,晁盖便拉了西门庆,上高低下打量了好几眼后,笑道:“一别两月,四泉兄弟倒晒黑了好些!不过听到兄弟你二入孟州,施奇策灭了害民的两千官兵,又斩了不贤的孟州知府,英名震惊天下,大长我梁山泊的威风,哥哥心中实在替兄弟欢畅!本日兄弟载誉而回,众兄弟别无相贺,就请四泉兄弟披红簪花,直上聚义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