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锋浏览得出神之际,但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安修仁、安兴贵兄弟俩已是满脸笑容地并肩行了出去,这才刚从屏风处冒出,其中性子较急的安兴贵已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君武此言一出,秦、程二人当即便全都傻了眼,愣是搞不懂张君武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来着。
“二位安兄应是晓得的,那李贼并未痴顽之人,本日虽是病急乱投医,可如果有人提示或是众朱门稍显顺从之心,其必会觉悟过来,变动前议必是当然,若如此,实倒霉我等行事,恰好就是彻夜,诸朱门民气惶惑,纵使瞧见了我等发难,也必不会出兵互助李贼,只消我等行动快,在天亮前拿下李贼,凉州大局自定矣,而动静一旦传至兰州,有内应之共同,李懋一样必死无疑,成败便在此一举,还请二位安兄明鉴则个。”
“免了罢,二位爱卿但是憋得慌了,这就要来请战了么?”
姑臧城东,右卫大将军安修仁府邸中,一名白袍青年稳若泰山般地端坐在书房的几子背面,手持着本经文,目不斜视地看着,哪怕身边两名侍女皆美艳非常,也没见其有涓滴的心猿意马之迹象,此人恰是受命潜入凉州的记室参军张锋。
见得张君武不想细说根由,秦、程二将尽骄傲心的迷惑,也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齐齐应诺了事……
李轨本是极聪明的小我,暮年在官方也有着智者之佳誉,哪怕即位以后出错得非常敏捷,可脑筋却还是好用得很,自不会不清楚以战逼和乃是弱势的大凉国独一之机遇,题目是眼下他能派出的军队都已派去了兰州,再要派兵,那就只剩下皇城的御林军了,先不说御林军动不得,就算能动,拢共也就五千之数罢了,纯属杯水车薪,底子派不上甚大用处。
“叔宝放心好了,贼军来得越多,我军胜得越快,朕实在不消派一兵一卒过河,最迟旬日,便有人会将李轨兄弟之首级呈到朕的面前。”
瑞明元年六月初三,张君武率主力雄师进抵黄河岸边,连同西秦降军在内,总计二十九万雄师沿河结营,并诏令各部马上打造木筏,摆出了副筹办渡河强攻兰州之架式,可奇特的是木筏都已造出了很多,却迟迟没见张君武命令强渡黄河,不但如此,张君武乃至未曾召开军事集会,就渡河之战一事作出呼应之摆设,心急求战的诸将们自是都不免为之烦躁不已,只是碍于张君武的严肃,却都不敢胡乱言事,终究公推了秦琼与程咬金这两位大将军前去面圣请战。
“不急,不急,来,坐下说,坐下说。”
李轨建国之初倒是还勤政爱民,可这等做派也就仅仅只保持半年不到便本相毕露了,糊口腐蚀豪侈不说,还频频乱杀大臣,朝中诸般臣工无不畏之如虎,这一见李轨暴怒不已,邓晓当场便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底子不敢出言辩白,就只剩下一味叩首告罪的份儿了。
曹珍明显早有筹办,并不在乎李轨的卑劣态度,一派胸有成竹状地便将心中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善。”
李轨现在一门心机只想着如何逼退张君武的雄师,至于强行集结诸般臣工们的私兵会有啥结果么,他倒是顾不得那么很多了,也没给其他大臣们进谏的机遇,一拍龙案,便已是急不成耐地下了最后的定夺……
张锋能被张君武派来主持凉州大局,其宗室的身份当然是启事之一,可更多的则是其本人办事沉稳又不失果断,这不,鄙人定脱手之定夺时,也没忘了要给安家兄弟许上个重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