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啸明显非常不满秦琼这等冷厉的态度,但见其面色一板,便已是毫不客气地喝问了一嗓子。
“尔是何人?为何冲撞朕之御驾,嗯?”
于秦琼看来,方啸的拦路不过只是个小插曲罢了,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一声令下,便即率中军大队人马就此扬长而去了,却千万没想到就这么个小插曲几乎惹出了大祸来……
“你这是虚言抵赖,老夫不平,老夫……”
秦琼既是有令,前来禀事的骑哨自是不敢稍有担搁,恭谨应诺之余,紧着便又翻身上了马背,奔驰着往火线赶了去,不久后,便见十数名华军兵士护送着一名中年官员连同其三名侍从一道沿着大道赶了来。
“拿下他!”
“某乃大隋岐山县尉方啸,尔便是篡位之张君武么?哼,先皇待尔父子何其厚也,现在先帝骸骨未寒,尔竟行大逆不道之事,悍然篡我大隋江山,又发兵犯我大隋之境,如此罪过,六合难容!”
听得张君武有令,众亲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违逆,齐齐应诺之余,便即各自退到了一旁,只是防备之心却并未稍减,个个手按刀柄,随时筹办再次上前拿人。
“诺!”
“何事?说罢。”
方啸这等言语一出,跟在张君武身边的文武官员们全都怒了,也不等张君武有所表示,齐齐便怒叱了起来。
平白被人骂了一通,张君武自不免也有些火大,但却并未发作出来,一举手,止住了世人的怒叱,面带调侃之色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方啸,冷声开口道:“看中间的模样,理应是读过史乘之人,当不会不知兴亡皆是百姓苦之事理,朕自起兵以来,无不以讨平天下逆贼为己任,为的非是朕小我之野心,只责备国百姓能得承平,中间若欲学伯夷、叔齐那等掩耳盗铃之徒,那也由得中间,可如果自发得手握大义,欲行阻朕平天下之活动,且去问问天下百姓可依得你否?朕懒得杀你这等不明大义之酸儒狂徒,归去后,好生考虑一下百姓之福祉与一家一姓之江山何者为重,若能悟透,再来寻朕,放他走!”
“大隋岐山县尉方啸见过秦大将军。”
扶风郡向来被称为三辅之一,乃京畿之流派,只是因着河池太守萧瑀的原因,不管是扶风郡还是汉中的官员,都未曾并入中华帝国的系列当中,固然萧瑀也未曾宣布尽忠于哪一方,可实际上么,却与太原一方有着密切的勾连,今后意义来讲,河池一地都是帝国之仇敌,属于必须扫平之工具,正因为此,一听来人自称是大隋官员,秦琼的神采立马便耷拉了下来,底子未曾行礼,问话的腔调更是生硬非常。
“老狗,安敢如此无礼!”
待得张君武率部进抵岐山城之际,秦琼早已率部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县城,只是一听闻被本身赶走的方啸竟然冲撞了御驾,顿时大慌,第一时候便赶到了中军处,满脸忸捏地向张君武自请其罪不已。
别说张君武底子就没在乎方啸冲撞御驾一事,就算有气,他也决然不会冲秦琼这等爱将发了去,只轻描淡写地几句话,便将此事完整揭了畴昔……
秦琼本身便是忠义之人,最赏识的也天然是忠义之辈,哪怕他并不认同方啸的观点,可也没筹算真杀了其,这便挥手叫了停。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来啊,拖下去,砍了!”
夜夜歌乐的日籽实在非常诱人,特别似张君武这等初尝滋味的血气方刚之人,更是极易沉迷此中,一个不谨慎,今后君王不早朝的事儿少不得就会产生,几天下来,食髓知味之下,闹不好原定的御驾亲征就会改派朝中重将领兵出征,但是张君武到底不是见色忘义之人,有着数千年汗青知识在,他又怎能够会犯那等初级弊端,除了头一夜临幸了王窈以外,就再未曾碰过诸女,接连三日都在忙着调军事件,至瑞明元年四月初六,二十万雄师集结结束,首批辎重粮秣也已划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