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贤侄此克服得标致,大将军后继有人矣,好,好啊!”
程咬金投入瓦岗寨中并不算久,拢算下来,也就只要四个来月罢了,虽被任命为马军总管,可实际上就一光杆司令罢了,手底下并无一兵一卒,也真谈不上受重用,现在见得张君武如此坦诚相待,心下里自是打动不已,神采时红时白地变幻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长出了口大气,冲着张君武便是一躬身,慷慨激昂地表达了情愿归附之情意。
固然脚弯吃疼不已,可程咬金倒是死撑着不跪,一边冒死地挣扎着,一边厉声喝骂着,浑然就是一派视死如归之模样。
世人尽皆退下以后,张君武也没绕甚弯子,直截了本地便表白了要招揽程咬金之意。
“带出去!”
“呼……将军如此弘愿,程某叹服,旁的没有,就一把力量外加一腔热血,且献与君用也就是了。”
张君武的言语倒是说得客气,可惜程咬金却并不承情,毫不客气地便回绝了张君武的美意。
公然!
“裴将军过誉了,此战能胜,上有赖陛下洪福齐天,下依仗全军将士用命,末将实不敢贪天功为己功。”
“贤侄过谦了,此一战缉获颇多,本身却几无折损,换成老夫,断不成能胜得如此之干脆,后生可畏啊。”
见得萧怀静没在固持己见,张君武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可也没透露在脸上,仅仅只是紧着奖饰了一声了事……
“萧大人明鉴,末将觉得缉获造册封存确是该当,只是统统俘虏一概处决却似有不当,窃觉得当须得先行鉴别,罪大恶极者固是该杀,然,被胁裹者,应给其改过改过之机遇,如果一体皆杀,却恐乱贼每战皆搏命不降,于我军平叛实有大倒霉焉。”
听得张君武这般说法,萧怀静很较着地游移了一下,无他,不经审决而杀俘于朝廷律法确切有抵触之处,萧怀静虽对那些叛贼深恶痛绝,恨不得全都杀了个精光,却也不好知法犯法,虽勉强,可到了底儿还是采取了张君武的发起。
张君武一挥手,表示卖力押送的两名流兵退到一旁,而后笑着朝程咬金一拱手,非常温暖地号召了一声。
“程将军本是山东豪杰,何必侍贼哉,今若不早降,张某怕也救尔不得了。”
一听张君武这么道号令,已然升任中军官的张恒可就有些稳不住神了,张嘴便要进谏上一番,只是见得张君武冷酷的眼神扫了过来,倒是不敢再多言罗唣,赶快躬身应了诺,领着帐中诸般人等全都退了出去。
张君武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程咬金一番以后,也没硬要其跪下,反倒是笑着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令。
这一战看似胜得很简朴也很轻松,但是张君武本身晓得,这不过是出其不料之成果罢了,若不是徐世勣没想到齐郡军率先反击的骑军是弓骑的话,底子不成能被打乱阵型,也就不会有背面那等惨败的呈现,倘若两边再次比武的话,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得很呢,对此,张君武心中自是稀有得很,可也懒得分辩明白,仅仅只是谦逊了一声了事。
本来的张君武与其父普通,都是满脑筋的忠君报国之思惟,哪怕明晓得隋炀帝怪诞不羁,却也未曾起过涓滴的反心,反倒是为平乱而四下交战,可自打做了那么场怪梦以后,张君武早已换了思惟,底子不在乎旁人如何怒骂隋炀帝。
几场战事下来,张君武在齐郡军中的声望已高,他的号令自是无人敢违,两名卖力押送的兵士紧着应诺之余,手脚敏捷地便解开了程咬金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