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河早已冰封,徐行行在其上倒是无碍,可真要在冰面上跑起来,那题目就大了,这不,一起狂逃不已的瓦岗军将士一踏上河面,就有很多将士连人带马地跌倒在地,全部河面上到处都是惨嚎之声,但是随后追来的隋军将士却并未去理睬,一冲到了河边,便即停了下来,张君武亲身率两千中军步兵沿河岸排开,压住阵脚,其他各部则缓慢地打扫疆场,押送着一队队的瓦岗军战俘向关城方向撤了归去。
……
张善相与徐世勣这么前后一逃,本来还筹算死战一番的瓦岗军右翼主将王伯当也稳不住神了,跟着便率部撒腿往汜水河方向疾走了去,一见及此,冲杀过来的隋军将士又如何肯依,纷繁嘶吼着便紧追不舍,直杀得瓦岗军将士狼奔豕突,好不狼狈。
第二十一章 堂堂之阵(四)
张善相虽也算是瓦岗军骁将之一,可自知不是罗士信的敌手,这一见罗士信有若天国里来的杀神般冲着本身来了,哪敢上前接战,狂呼了一嗓子,也顾不到部下将士的死活,一拧马首,便今后狂逃了开去,他这一逃不打紧,本就已无多少战心可言的瓦岗军右翼将士顿时全都乱了分寸,全都丢盔卸甲地撒腿就逃,还没等秦琼所率的大隋步军赶到,瓦岗军的右翼便已完整崩了盘。
弓弩军队的能力在于密度,如果不能构成覆盖进犯,那也就底子谈不上有多少的能力可言,值此变阵之际,仓促间,众弓弩手们底子就没法做到默契共同,箭倒是射了出去,只是稀稀拉拉地,底子不成气候。
“给我射!”
徐世勣到底不是等闲之辈,发懵也就只是一刹时罢了,在看清了两支隋骑的设备以后,很快便猜到了隋军此举的企图之地点,心不由地便是一抽,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此无他,这两支小范围的隋骑鲜明都是弓骑,人只着皮甲,马不带具,除了柄横刀以外,就只在腰间挂着箭壶,矫捷力可谓高绝,这会儿横向包抄两翼,无疑是要用骑射来挫动瓦岗军之两翼阵型,一旦一字长蛇阵被破,瓦岗军必不战自乱,到当时,正面的隋军只需一个冲锋,便可将瓦岗军杀得个大败亏输!
“全军撤退!”
徐世勣所部骑军都安插在后阵,此际逃起来,自是便利得很,张君武虽是率部急冲,却也难有机遇追上一心只想逃脱的瓦岗骑军,无法之下,也只能是将主张打到了尽能够多抓俘虏上,没旁的,齐郡军要生长强大,兵力自是不能过少,似眼下这支瓦岗军精锐军队中绝大多数都是青壮之辈,又大多都有作战经历,恰是弥补兵员的最好来源,张君武又怎肯错过了去。
这一见齐郡军追击的脚步到了河岸边就停了下来,李密的眸子子立马便充血变得通红,没旁的,早在战前,他实在已预感到徐世勣所部能够会败,也早已在汜水河对岸的丘陵背面布下了两路伏兵,筹办将胆敢衔尾追来的隋军绞杀在河东,可现在张君武竟然不被骗,一番心血岂不全都白搭了去,这叫李密如何能咽得下这么口恶气,也不管此际出兵到底有没结果,肝火勃发地便下了道死号令。
一通乱箭下去,瓦岗军死伤虽不算多,可本来就不高的士气倒是再次惨遭践踏,一见及此,瓦岗军两翼骑军全都怒了,纷繁吼怒着策马狂冲不止,试图以手中的长马槊给大隋弓骑们来上个狠的,这等欲望无疑很美,可惜却实现不了——一沾即走的两路隋军一见敌骑冲了来,底子不该战,在刘、赵两将的批示下,就在疆场两侧跟瓦岗骑军兜起了圈子,依仗着速率上的绝对上风,始终保持着与瓦岗骑军之间的间隔,不竭地用箭雨给死追不放的瓦岗骑军奉上一份灭亡的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