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不是不可,关头是时候不答应――一起跋涉而行下来,因着山中塌方之故,雄师的路程已整整担搁了一日,如果再要绕道而行,必将难以在张君武给出的刻日内完成横扫汝州之重担,一旦影响到全部战役的胜负走向,怕是谁都承担不起这个任务,无法之下,牛进达也只能是号令军队藏身林中,着令文仲明率十数名汝州出身的兵士前去窥伺敌情,看可否找到快速破敌之法。
固然瞧见了军寨中的混乱气象,但是牛进达却并未命令趁机强攻,而是在山腰的一处缓坡上勒住了部下兵马,谨慎地防备着。
一听牛进达这般说法,文仲明自是半晌都不想担搁,紧着应诺之余,领着数名亲卫便又仓促出了树林,就这么公开地沿着弯弯之山道向山顶处的盗窟行了畴昔。
军中虽正视的便是高低之分,此一条,文仲明虽是正式参军不久,然,心中较着稀有得很,尽自表情奋发不已,却也没忘了要先行上个军礼。
这当口上,牛进达哪有表情讲究甚礼数的,挥手间便已是径直奔了主题。
“末将拜见牛将军。”
“末将服从!”
“牛将军,宁英复愿开寨请降,只是有一要求,望能全营编入我齐郡军中,另,据其所言,承休县之东门守将乃是其长兄宁英培,其愿为我军入城前去说项,末将不敢擅专,还请牛将军明断则个。”
“诺!”
大业十三年八月初七,卯时末牌,太阳方才从地平线上探出半个头来,齐郡军大营中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俄然炸响,刹时便将凌晨的安好敲成了碎片,旋即,口令声此起相互地暴响不已中,两扇紧闭着的营门轰然敞开,一队队全部武装的齐郡军将士肩扛手推着各种攻城器具从营门里迤逦而出,与此同时,齐郡军的南、西两大营也自轰但是动,一样有着多量的甲士列队而出,簇拥着向长葛城下进发。
“报,禀将军,文将军返来了。”
“呜,呜呜,呜呜……”
“敌袭,敌袭!”
齐郡军这等大肆出动的阵容是如此之大,城头上的守军尖兵们自是全都被轰动了,顷刻间,狂呼声、号角声便即响成了一片,一队队守军将士在各级将领的口令声中,狼籍地冲上了城头。
固然文仲明表示得自傲实足,但是牛进达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待文仲明去后,紧着便命令整军,细算了下时候,估摸着文仲明应是已进了敌寨,便即领动部下将士行出了暗藏地,摆开强攻之阵型,向山顶处进逼而去。
“全军止步!”
牛进达的谨慎明显没太多的需求,这不,没过量久,就见刚紧闭上的寨门再次敞开,满脸忧色的文仲明已是大踏步从内里行了出来,一起小跑着便到了牛进达的面前,笑逐颜开地便将与军寨守将谈判的成果报了出来。
“好叫将军得知,文某此去,恰遇旧部,一问方知寨中守将恰是文某昔日之故旧宁英复,文某素知其为人忠义,愿亲去说降,还请牛将军恩准。”
听得牛进达有所叮咛,前来禀事的哨探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担搁,紧着应诺之余,仓促便奔出了中军,未几会便见文仲明面带忧色地从外头行了过来。
听得牛进达见问,文仲明自是不敢卖甚关子,紧着便将探明的动静报了出来,并自告奋勇地要去说降寨中之敌。
“好,此事易耳,寨中守军全都编入你之部下,唔,宁将军献寨有功,且先挂着校尉之衔,待得战后,本将自当为其请功,以大将军之慷慨,断不会虐待了宁家兄弟,文将军尽管放心去答允便是了。”
“文将军不必客气了,景象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