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听哨探这般说法,文振额头上的盗汗立马便狂涌而出了,眼神一凛,紧着便下了道死号令。
卢家兄弟几个都是放肆放肆之辈,无恶不作,军中诸将对卢家兄弟不满者实在大有人在,薛宽也是此中之一,往昔鉴于卢家兄弟的残暴,也就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现在么,有了文振这么道号令,薛宽也就狠下了心来,没再多言罗唣,紧着应了一声,仓促便奔下了了望塔。
乱兵们叫唤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比及营门敞开,反倒等来了文振的摈除令,顿时全都闹腾了起来,漫骂的有之,威胁的有之,苦苦要求的也有之,可惜因着文振的死号令,扼守营门的留守将士底子不敢将营门敞开。
“大帅,卢大帅就在营门外,您看这……”
“混蛋,快开门,追兵斯须即至,老子是西路元帅帐下行军总管,尔等安敢如此妄为!”
“哎呀,撤,快撤!”
文振的号令一下,凄厉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很快,一队队突然惊醒过来的无上军将士狼籍地冲出了帐篷,在各级将领的口令声中,严峻地清算好了队形,敏捷地沿着大营的栅栏排开,摆出了副谨防死守之架式。
就在文振所部方才方才摆设好防备阵型没多久,就有一股股乱兵簇拥着赶到了后营门处,乱哄哄地叫唤个不休。
措不及防之下,卢明甫也挨了两箭,固然都不是致命伤,可也够他受了的,直疼得惨嚎一声,一拧马首,紧着便往黑夜里逃窜了开去。
“报,禀大帅,南面杀声震天,疑是大王所部遭袭,请大帅明示去处。”
固然夜已经很深了,可自打送走了卢明月以后,文振却始终难以入眠,一向在中军大帐里心烦意乱地来回踱着步,心中不安已极,总感觉会有甚不妙之事产生,果不其然,丑时方至,就见一名哨探仓促而来,面带惶恐之色地禀报了一句道。
能被文振派出扼守营门这等紧急之处,薛宽天然是文振的亲信之辈,题目是无上军乃是卢氏当家作主,而卢明甫又是卢明月的远亲三弟,薛宽哪敢等闲获咎了此人,无法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再次摸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突出来,给我杀!”
“放箭,给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