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无上军胆敢还手,张君武的嘴角边立马暴露了一丝嘲笑,挥手间便已是声线阴冷地下了令。
“嗖、嗖、嗖……”
待得冲到了离盾刀阵只稀有步之距时,也不等劈面的齐郡军兵士作出反应,就见陈明振已是蓦地跃起,身形一团,就这么连人带盾地撞进了齐郡军的阵型当中,脚根都未曾站稳,手中的横刀便已是吼怒而出,瞬息间舞出十数朵巨大的刀花,将数名措手不及的齐郡军盾刀手斩杀当场,随后又是一个翻滚,顺势杀进了弓箭手阵中,仅其一人罢了,便将齐郡军的阵列搅得好一阵的大乱,本来完整的阵型就此被扯开了一道血口。
相较于无上军的乱射而言,脚结壮地的齐郡军弓箭手们的准头无疑要高出了很多,共同着弩车的暴射,只这么一阵进犯下来,当即便有近千名无上军兵士惨嚎着跌入了河中,一见及此,陈明振的眸子子立马便充满了血丝,恨恨地一顿脚,气急废弛地吼怒个不休。
固然获得的战果不算多,可床弩那可骇的能力无疑是狠狠地打击到了无上军渡河军队的士气,一见及此,无上军前锋大将陈明振可就不免有些急了,吼怒着便下了道号令。
“渡河,渡河!”
“弩车、弓箭手都有了,齐射!”
“嘭、嘭、嘭……嗖、嗖、嗖……”
溃败,彻完整底的溃败,本来就已慌乱不堪的无上军连遭打击之下,当真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底子没法构造起有效的抵当,人马四散狂逃不已,何如齐郡军倒是不肯善罢甘休,始终紧追不放,直杀得无上军尸横遍野,其状当真惨痛得有若人间天国普通……
张君武的将令一下,刚上好了箭矢的弩车兵们立马闻令而动,与此同时,沿河布阵的弓箭手们也齐齐射出了早已搭在了弦上的箭矢,顷刻间,数千支羽箭铺天盖地地便朝着无上军木筏阵当头罩了畴昔。
“呜,呜呜,呜呜……”
床弩的能力是庞大,可惜准头倒是难以包管,哪怕此际横渡的无上军木筏相对集合,可一轮床弩进犯畴昔,所能获得的战果实在并不算多,对此,张君武明显是早有预感,也自不甚在乎,挥手间便已再次下了令。
见得无上军的木筏阵已近了岸边,张君武紧着又下了道号令,旋即便见沿河布阵的弓弩手们齐齐后撤,一向退到了盾刀阵的背面,与此同时,盾刀阵则是徐行前移,筹办驱逐无上军登岸军队的打击。
“该死,不要停,接着划,快划!”
“弩车,放!”
张君武本来并未筹算如此早便跟无上军决斗,不为别的,只因他尚未看清局势,还真就没考虑清楚该不该灭掉无上军,但这并不料味着张君武便会容忍无上军肆意放肆,现在,既是对方要战,张君武也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但听其一声令下,四十六架大型弩车立马齐齐发射,四十六支庞大的箭矢吼怒着划破长空,缓慢地扎进了乱军丛中。
“不要停,接着冲,突击,突击!”
“都给老子听好了,先踏上对岸者,赏钱千贯、美女两名,官升三级,有敢拖延不进者,皆杀无赦,渡河,渡河!”
“登岸,登岸,冲啊!”
见得陈明振如此勇悍,连续上了岸的无上军将士自是全都为之士气大振,个个嗷嗷直叫地便跟在了陈明振的身后,猖獗地向齐郡军阵列狂冲而去,一见及此,张君武也自不敢稍有粗心,紧着便连下了几道号令。
“弓箭手,给我射,快射!”
“弓弩手后撤,盾刀手筹办!”
隋朝同一天下靠的是精锐的骑军,对床弩这等重型兵器实在并不是太正视,军中的制式床弩也就只是双弓弩罢了,论能力,别说跟后代宋朝的八牛弩比拟了,就连汉朝的床弩也比隋军所用的要强上一大截,可纵使如此,其能力也一样不成小觑,远达两百步的有效射程,在这个期间无疑是投掷得最远的兵器,平直飞翔的箭矢力道可骇非常,所过处,挡在箭道上的人无不被射成碎片,那等血肉横飞之景象当真可骇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