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确是个大费事,扯皮之事非某所长,萧怀静倒是合适,何如其为人刚强,恐难为某所用,且再看罢。”
“得关中者,得天下,自古以来,莫不如是,某何尝不知,何如眼下机会尚不成熟,诚如先生所言,军心尚未稳固,强自带兵入关,却恐未至半途,军已崩溃,依张某看来,尚须得数月之清算,方可行此,是时,李渊那厮想必已反,一旦其起兵攻潼关,某便可借此名义,率部进关,大义名分皆在我手,战则必胜,何愁大事不成。”
“多谢主公信赖,某这就紧着去信洛阳,以成此事。”
“萧大人莫急,且坐下再说可好?”
饶是张君武阐述得豪情四溢,可柴孝和却并未跟着起舞,但见其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语中的地点出了张君武即将面对的困难局面。
对于财帛,张君武向来不看重,底子无所谓花多少钱,在他看来,只如果钱能摆平的事,就算不得事。
“主公能虑及此,大事可成矣,只是依柴某看来,这数月恐难过矣,不止洛阳处会频来骚扰,便是陛下恐也难容将军掌有洛口仓之地,主公当须得早做绸缪才好。”
“本来是他,不好,唐公若反,必会先取关中,若让其得了手,天下局势定矣,主公万不成忽视粗心,当须得尽快挥师关中方好。”
“这……”
萧怀静现在但是齐郡军与朝廷联络的独一通道,在本身根底未稳的环境下,张君武自是不肯真跟其闹出世分来,这一见其为可贵不可,赶快给其递上了个台阶。
“哦?苏大人且请先坐,张某这就拜读殿下之手谕。”
张君武在朝中没有人脉,可柴孝和却有很多,只略一沉吟,便指出了条路来。
“也罢,此事,老朽就再上本催上一催好了。”
“苏大人客气了,请坐。”
饶是张君武态度温暖非常,何如萧怀静却底子不吃他那一套,坐倒是坐下了,可经验的口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苏宁是打着杨侗的灯号来的没错,可实际上要求张君武去洛阳一行倒是议事堂诸留守的分歧定夺,为的便是要张君武交出洛口仓以及巩县,却未曾想杨侗的面子竟然也不好使,当即便令苏宁有些个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了的。
萧怀静虽是个刚强非常之人,但却不缺自知之明,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御史,要说朝廷法规么,比谁都清楚,弹劾人的话,那是一本一个准,可真要他去卖力民政,那可就超出了其才气范围以外了,被张君武这么一将军,顿时便傻眼了。
张君武底子就不筹算多谈去洛阳之事,也不给苏宁再次进言的机遇,笑呵呵地便转开了话题,也不管苏定乐意不乐意,拉着其之胳膊便往内行去,不幸苏宁就一文官罢了,那经得起张君武这等热忱,愣是被拖得个趔趄不已……
“天然不假,我军现在掌三城之地,治下百姓浩繁,仓口城又急需重修,诸事庞大,确须得有柴先生这等大才调剂全局,若不然,民乱不竭,我军怕也可贵安宁矣,当然,如果萧大人愿亲力为之,张某马上收回成命,统统由萧大人兼顾了去便是了。”
李渊此时还老诚恳实地在太原当着留守,并未暴露反心,正因为此,柴孝和先前策画诸雄时,底子未曾想到李渊身上,待得听张君武点破,这才猛醒了过来,神采一变,紧着便进言了一句道。
“财贿不成题目,此番一战,缉获颇多,先生须很多少,尽管自取便是了。”
一听是洛阳又来了信使,张君武的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可也没甚游移,挥手间便已下了令。
“哼,自古忠奸不两立,张将军乃忠烈以后,应知自爱才是,似柴孝和这等几次小人,岂可为用!”